一旁的钱谦益有些不悦道。
“受之兄,此人怎会来了?”
对于此人的到来,众人缘何面色有些不悦,原来这周奎此人,虽是贵为国丈,皇亲国戚,但此人出身过于卑贱,对于这出身,古人有九等之说,老九者,读书人也,实则不然。
那是元朝哪些个目不识丁的粗俗人定的,想来大明朝朝读书人的身份那是高贵的紧,士农工商,他们可是第一位,要说这周奎何等出身,若说僧尼出生不高,那自然周奎就更低,因为他之前只是北京城里天桥下一看人相面的面师,说穿了也就一靠嘴巴混口饭吃的骗子、混混,这些个心比天高的东林士人又怎会看得上他,哪怕他现在是个国丈,这些人也不堪与他为伍。
“刘大人,此事绝非钱某之意,不过周国丈既是到了,我等身为东林士子,文人之表率,却是不应在他人面前失了礼数才是,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钱谦益何等人也,片刻的诧异之后却也是恢复常态,看了看周围诸人笑道。
此言一出,现场却是陷入一阵沉寂,众人皆是不再言语,顿时却是有些尴尬。
”咳咳,诸位大人,在下以为钱谦益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身为文坛表率,断不可在外人面前丢了我东林士人的脸面才是。”
一阵咳嗽声打破了之前的沉寂,说话之人姓李,名邦华,东林之中也有名号,唤作地勇星病尉迟,此人素来与钱谦益深交,故而出言道。
“李大人所言甚是。”
此话一出,众人却是相继言道。毕竟东林之中两大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表了态,他们这些东林后起之秀自然不好出言驳斥,关键周奎此人毕竟是皇亲国戚,当朝皇后的亲身父亲,平白无故得罪此人却是为众人所不愿。
所谓文人骨气再硬,那也硬不过屠刀,何况前朝阉党之祸那是历历在目,当然这些个自称骨气硬得很的文人骨气是否真的硬的起来,一切都只能靠时间来酝酿。
“既然受之兄,李兄这般说来,老朽也不好说些什么,既是这般那就让我们见见这位国丈爷又何妨?!”
刘一燝虽说不喜与那周奎为伍,可今日毕竟是在钱府,他也不好拂了钱谦益的面子,毕竟能从‘东林点将录’的黑名册中活下来,证明他刘一燝也断不是一个不知变通之人。
“既然刘大人这般说,那我等就去迎迎这位国丈爷如何?”
钱谦益满脸笑意道。
“好,就依钱大人所言!”
众人皆是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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