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纳,但他发现,自己很难把目光从藤丸立香平静的视线当中移开。那视线没什么温度,但却带有沉重的重量;没有任何灵能,但却带有无数的意义——
“所罗门·德米特里,万年前与你们同一血系的兄长,大远征时期、第三军团“帝皇之子”的二连长,昔日光辉的‘紫衣凤凰’、后来堕落的色孽恶魔王子,福格瑞姆的儿子。他因为对帝国与帝皇伟大愿景的绝对忠诚而被自己的原体抛弃,作为军团中的忠诚派,在伊思塔万三号星上被杀死。”
图恩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什么话。这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答案确实足够坏,比他贫瘠想象力中所推演的所有可能都更糟,但很奇异的,在他确认到这个事实的当时,他要比自己想象得平静得多。
“所以,我们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开了口,却听见自己嘶哑得不成调的声音说,“我们传承了,叛乱原体的基因……”
“贝利撒留·考尔是一个很纯粹的科学家。意思是,在他将构想付诸于行动之前,除了‘我能做到些什么’之外,他不会想太多其他无关的——比如伦理道德。”藤丸立香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其中的意义依然非常明确,“然而,就像‘选择’也可以不意味着很多东西一样,‘基因’也不会彻底框定你的人生。
“你们受到的教育或许令你们很难与这个事实和解,但我在此依然要提供另一个视角: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凤凰之子战团不行,所罗门·德米特里也不行。可除此之外的事情呢?你们依然可以选择自己要相信什么,坚守什么,为了什么而浴血,为了什么而死亡。你们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被强加了本不应属于你们的耻辱,你当然可以带着你的战团就这样委顿下去,让‘凤凰之子’连同当中所有兄弟的名字一并消失在历史记录当中。然而,你们依然可以选择用行动证明并洗刷掉它——要知道,肮脏的淤泥里也会开出莲花。
“奥拉达·图恩。”藤丸立香以本次谈话中最为郑重的态度,问出了这一句话,“你选择怎么定义你自己的名字?你将要如何引领你战团的名字?”
战团长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他那几乎完全被铁与血、战斗与牺牲填满的人生阅历来讲,实在太复杂了。他在此前的人生当中从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自然也无法在听到这个问句之后立刻做出判断。
但他开了口。
——
“那根本不算是个回答!”桑托忿忿地说。
几乎是刚离开凤凰之子临时战团驻地,走到连大门口站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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