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他会改名为足利义秋,目指幕府将军的大位!”
足利义辉的眼眸突然变的格外犀利清澈。轻声说道:“你们想不到的东西还有很多,足利义时为什么能在十几年间铸就称霸关东的奇迹。三好长庆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报复幕府,三好家一门众为什么会离奇死光,足利义秋是如何愿意听信三好逆党的花言巧语,你们永远不可能明白,正因为不明白所以余被困在二条御所里,所以你们还在幻想着开城降服换取体面的离开。”
或许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打醒了,此刻的足利义辉颇有点看开是非对错意味,语气平缓神情淡然毫无煞气和嗔恨之意,蒙蔽多年的仇恨与愤怒的乌云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堪称美德的坚决,勇敢和百折不挠的韧劲,这是足利义辉引以为豪的优良品质。
足利义辉身体前倾问道:“外无强援,余还能体面的全身而退吗?却是不知,余被幽闭于京都某寺方寸之间郁郁而终,在座的诸君又有几人愿意为余尽忠节之事,又有几人改头换面投效逆党三好家拥立的足利义秋,继续做这幕府的谱代家臣。”
“臣下……”三渊藤英尴尬的垂下脑袋,厅内的幕府重臣们也露出相同的羞惭之色,若是真如足利义辉所说的那般事态发展,大概没有几个武士会为足利义辉殉死的,不愿离开京都的花花世界又不习惯客居乡下大名配下做家臣,多半还是会有人依从足利义秋幕下做臣僚。
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只要屋子没破换一副碗筷重起炉灶不照样过,身居高位养尊处优难免要少了几分血性,所以若干年后才会有明朝诗人忧愤的写下:“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冷眼旁观幕臣的表现,足利义辉淡然一笑:“余那个十几年没有见面的好弟弟,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尚未可知,只从义秋昨日的表现或可看出些许意图,认可三好家逆党废黜本家,自以为在兴福寺里读了几十年书,便以为做将军的水平会比余更优秀,自以为是刚愎自佑一如十几年前余的样子……”
面对将军的质疑,幕臣们只得缄默以对,立将军绝非一拍脑袋就下决断的儿戏之举,没人会相信一个毫无政治经验的新将军,会比一个年富力强的且经验丰富的将军更合适,前者的无限可能恰恰说明偶然性太多,不见得契合经过二十年来逐渐磨合出来的成熟的幕政体系。
此时御所的几个方向同时传来一阵杂乱的轰鸣,乒乒乓乓的挺像过年时燃放的爆竹,在御所门前可以清晰的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兵士喧闹,很显然幕府一方的奉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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