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露一怔,后知后觉到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回答:“奴婢只是猜测,是奴婢越规了。”
长公主淡淡的“嗯”了声,忽然的,轻笑出声,将眼底的深意悉数敛去,“没什么要的。”
罢,挥挥手,示意华露可以回去,便施施然带着宫女离开。
华露望着长公主离开的背影,不可置否的皱起眉头,总觉得怪怪的,哪里怪又不上来,总归从头到尾都怪。
长公主出了长乐宫并没有直接回自己府邸,而是直奔赴皇陵,入了皇陵,长公主便不允许有人跟着,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走进去,瘫坐在先皇的墓前。
皇陵里安静的很,只是沙沙的树叶乱窜声以及偶尔传来一两句病殃殃的知了声,一切都是寂静的,或者可以是死寂,庄严肃穆的皇陵,一般人靠不得,不过一般人也不会想靠近,这儿连一点生气都没樱
长公主呆滞的望着陵墓,沉默了很久,连知了声都听不见的时候,长公主忽然笑了,同时蹦出了眼泪,笑声很大,像是一种发泄,几乎陷入了癫狂。
皇陵很静,长公主这一癫狂的大笑,整个皇陵如同回响谷似得,久久不息,连同站在陵外的宫女听了无不毛骨悚然,一个个不由暗想长公主这是怎么了?不过她们也不敢违背命令,善自进去,只能就着阴森的笑容沉默的站着,即使已经心惊胆战。
“父皇……”长公主的笑声戛然而止,喃喃自语的笑道:“你知道报应吗?理轮回,终有报应,如今报应来了……来了!”
长公主沉默了片刻,愤然抓起眼跟前的一把黄土,嗤笑几声,“可是我后悔了,我什么都不能,什么都不能,呵……呵……”泪水顺流而下,滴答滴答溅起一朵朵黄花,“要不然……就算了吧,我也不恨了,不恨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
雪山之巅,云雾缭绕,附身下望,白絮只能在半山腰作陪,抬头仰望,支手可触日月星辰。
凃山瘫坐在雪堆里,大喘气,脸色有些青紫,话都有些不利索,“那……那个……”艰难的伸手在空中乱晃悠,再多几个字都能要了他的命。
晃悠的两下,花煜稳稳的握住,他倒没有凃山的症状,反而状态良好,雪白的脸颊于阳光下熠熠生辉,“你缺氧了。”花煜看了眼凃山,便估摸出情况。
凃山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整个脑袋都是懵的状态,头晕眼花,晃悠两下,不定就能一头滚下去,全凭一若有若无的气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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