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漾着朦胧的睡意。
吕一梁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色有些渐渐沉,不如先前的明亮艳丽,怕是已经临近傍晚时分,兴许再过一阵子,西边的便要染上绯红,醉意朦胧。
正要起身,怀中一团柔软,带着温热,吕一梁低头一看,白猫不知何时过来,爬了上来,睡的香甜。
安静极了。
遮上眼睑,挡住那红蓝的异瞳,倒是与普通的白猫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相比较一般的白猫,模样可掬了些,毛发纯白,没有半分的杂质。
高贵了不少。
吕一梁不敢轻易动弹,怕是惊醒了,便又躺回摇椅上,捧着医书,心翼翼的看了起来。
过了许会,下巴处毛茸茸的,垂眼一瞧,不知何时醒了,正打着哈欠,蹭着脖颈撒娇。
吕一梁只手将白猫抱起来,将医书搁置一旁,坐起身来,给白猫捋毛,“你怎么来了?没有同公主一起去马球赛?”
白猫喵呜了一声,像是应答吕一梁的话。
吕一梁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同白猫交流,甚至可能因为听不懂,所以更能闯开心扉,话多了起来。
“没去就没去吧,你怎么来这了?我生了病,你不能过来,会传染的。”
白猫像是听懂一般,往吕一梁怀里使劲噌噌。
吕一梁弯弯嘴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你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不过也都无所谓,你要留下我也拦不住你,同我做个伴,倒也是挺好的。
这深宫里头日子久了,没个话的人,人都会郁闷起来,变得木讷。你瞧瞧我,都快成木头了。”
白猫静静的趴在吕一梁的怀里,听着他絮絮叨叨没有任何逻辑的叙。
“我生病了,一场很严重很严重的病,旷日持久,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得了这个病,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它阿,就在我的心里头生根发芽,下头的根茂密粗壮,将一整颗心都给禁锢住,若是强行拔出来,怕是会要了我的命。”
这段话,吕一梁隔一段时间便会一次,像是一个宣泄,诉苦的出口,将这些年的思念发泄出来,这像是反复提醒着自己。
记住,生病了,无药可救。
这个病,没有人救的了,因为他自己不想治,所以无药可医,无人可治。
白猫呜呜的两声,像是替吕一梁悲伤。
吕一梁笑了笑,轻轻的,带着些悲伤。
“不用替我感到伤心,我没有难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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