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集体居所”逐渐演变为华知微一人的“宫殿”。
“全贵妃亲自盯着!?全贵妃亲自盯着本宫更不能安心了!?这大越谁人不知本宫之所以会远嫁,都是拜了这位贵妃娘娘吹得枕边风所致!本宫不管!本宫要立即见到父皇!还有,文武百官也该知道知道本宫已经回来了,正好在早朝,本宫就去含元殿露个相!”
“殿下不可啊!”
洪承畴一愣,随即大喊着制止,想着这个公主死里逃生一回儿性子还是不改,我行我素的。
“洪大监,你也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本宫也不是刻意为难你。只是本宫此番遵照父皇的命令远嫁永信藩,从始至终并未做错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这样不声不响被抬进宫里,不说别的,就说出宫探亲的宫女,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公主自然没有过错。”洪大监应付的十分尴尬,“只是这例行朝会,都是男子外臣,公主一个女儿家,实在是不适合出席。”
“女儿家怎么了?本宫是金尊玉贵皇家公主,被自家的臣属幕僚看上两眼能掉块肉吗?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宫就要立刻、马上见到父皇!”
华知微心里清楚,如果这一次她忍气吞声默默回帝京,等待她的大概率是偷偷被暗杀掉的命运。她再怎么样,也得在群臣面前闹,非得让自己那个至今不闻不问的爹给她应有的待遇来,而不是把她送到道观或者寺庙里。
至于那个全贵妃——永远不要低估封建皇帝手中的权力,她的这个父皇不是没有实权的傀儡君主,全贵妃能这么“蹦跶”,大概率有皇帝的默许,否则只要皇帝愿意,完全可以不用让宠爱的女儿遭此厄运。
一定有别的考量。
现在看来,传闻中极其受宠的她,那表面的宠爱,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两人正争辩着,一旁的马车上,裴居道终于慢悠悠地走了下来,“敢问洪大监,陛下对臣是什么安排?”
外臣不得圣旨不便入宫,除非是来上朝来议政;这里是宫门口,要么让他现在打道回裴府,要么让他进宫。
“大司空。”洪大监如蒙大赦,立即朝裴居道躬了躬身,“陛下有旨,裴大人一旦到了便直接宣上殿来,任何人不得阻拦。”
华知微立即道:“凭什么他一个外臣,从永信藩回来能比本宫这个亲生女儿更快见到父皇的?”
“昭宁殿下,这个道理啊,不是这么说的……”洪大监陪着笑脸。
“你就说本宫这个道理对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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