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妾没有能教好儿子,为陛下分忧,是妾的过失,请陛下责罚妾身吧!”
“这怎的是你的过失呢?快起来吧,天寒地冻的,可别着凉了。”
李淑妃执拗地摇了摇头。
全贵妃去后,皇帝在潜心礼佛的卢德妃和体弱多病的吕贤妃之中,最后选择了她接替管理六宫的职责,不可谓不信任。
皇帝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看向一旁的夏大监:“淑妃跪了多久了。”
“自陛下早朝去后就一直跪在这里。”
“桃桃,你这又是何必呢?”皇帝叹了一口气,试图把李淑妃拉起。
桃桃是李淑妃的小字,皇帝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亲昵的唤过她的小字了,这些年淑妃淑妃的听别人唤惯了,她都要差点忘记了,自己名卿云,小字桃桃。
小字是阿娘起的,因着阿娘怀她时特别爱吃桃子,按她阿耶的说法,是要把整个陇西郡的桃子都给吃光的那种爱吃。
嫁了人后,她再也没有了姓名,只是晋王的李侧妃,乃至现在的李淑妃。
李淑妃被皇帝拉了起来,可依旧哀哀戚戚:“臣妾承蒙陛下厚爱,忝位于四妃之列,担夫人之责,坐论妇礼、掌教四德、主丧、祭、宾客,排女御序于帝王之燕寝,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行差踏错,只为常伴陛下身侧,与陛下分忧。奈何双生子不肖……”
“桃桃。”皇帝再度开口打断了李淑妃的话,“此事尚未定论,若另有隐情,不过治晟平晟正一个失察之责而已。”
李淑妃还是哀切地看着皇帝,寻求着一个答案,皇帝终究是不忍心,开口道:“若是失察之责,不过是降为郡王,削了他们的封邑,让他们自出钱财捐款赈灾,再让他们戴罪立功便是了。”
李淑妃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安王宁王在得知堤坝被炸一事后,知道自己必然要被押解进京,就立即给她来了信,信中表明九原郡堤坝被炸一事绝不是他们动的手脚,定然有人陷害,希望她找个机会向父皇求情。
李淑妃知道陛下的心思,求情是没用的,女人的眼泪对他毫无触动,没有谁能真正改变他心中已经决定的想法,除了已故的先皇后。
先皇后,是比当今陛下还固执己见、雷厉风行的骄傲女子。
想到那个女子……李淑妃极力地压制住想起那个女人的冲动。
她今日脱簪待罪,不过是想探探口风,看看皇帝到底是什么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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