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将军?我还以为这个尤其会是你。”
“你拐走了将军那么多亲兵,他能不着急上火?老窝都被将军捣毁了,他还不爽你一直不回来,耽搁他的时间呢;好像陇西郡公,有别的任务要交代给他,你耽误了人家,人家可不跟你急呢!”华知微巧妙地对裴居道介绍了最近军营里的情况。
华知微没办法打听到具体是什么事情,但她知道,稍微提醒裴居道两句,就足够了。
那些都是将军的亲兵,他不可能坐视不管失了军中弟兄们的依靠和信任,也不能放任裴居道真的在他的军营出事,好歹是朝廷三品大员,出事不得,又被华知微阻了无法派人去搜查,只能憋屈的在军营坐镇着,干等。
裴居道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暖意,想伸出手捋开华知微额边碎发,但又记起来自己手脏,只能歉疚一眼,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开口道。
“中了敌人的陷阱,在坑底被迷晕了,睡了好几天。”裴居道展露出他一贯的浅淡笑容,眼睛里有淡淡的痛苦,有些路过巡逻的兵士望过来——将军交代过,这两位面容清秀的男子是裴司空的同乡,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过来办事的。
“哦……”华知微眨了眨眼睛,竟是有些失落,为她猜错了裴居道想法,“我倒笃定你是另有要事,没想到真的是中了敌人的陷阱。”
“看来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无所不能的啊,能得你如此信任,真是我之幸运。”
“你这小嘴儿,真贫啊。”华知微砸吧砸吧嘴,身躯一挪,“进来吧,本宫亲自为你挽帘的待遇,可不是常有的。”
裴居道转身而入,眼神的余光瞥向了太史绥。
太史绥默不作声,并没有跟着进去。
裴居道不是不敏感的人,他刚刚确实感受到了太史绥的敌意。虽然华知微没有说,但或许,他失踪的这几天,惹华知微不高兴了。
裴居道拧着眉,思考着,看向华知微:“今夜戌时初,在镜河等我好吗?”
镜河是离军营最近的河流,提供士兵们生活用水的场所,尤其是洗澡的地方。汉子们往往脱了衣服就往水势的下流处跳,游过一圈就爽快了。
当然洗澡水是不能喝的,饮用水是在上游处取的。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撞上赤裸裸的汉子,华知微是从来不去镜湖的,就是洗澡也是特意和太史绥去最近县城的驿站里解决的。
当下华知微就有些懵,说话也带了些结巴:“去镜湖干什么啊!看别人洗澡啊?我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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