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打动太史绥,然后和太史绥在一起。
这是他活到现在,唯一觉得自己一定要去做的事情,一定要去完成的念想。
这是他随意的一生里,唯一冒出的执着的念头。
不同于他父亲苦心孤诣要维持崔家荣耀的为难和执着;不同于他大哥自幼被选为继承人的责任压身,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从心所欲。他自幼聪颖,作为幼子也得长辈喜爱,长辈虽然在不少事情上都放纵他,但于教养学识尚却绝不会让他糊弄过去,这样的际遇,让他就觉得自己,轻飘飘如乱世浮萍,没个归处,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万分的兴趣。
但他遇到了太史绥。
这是他自愿选择的归宿。
在他半生半死之间,这依旧是他唯一的愿望。
“怎么回事?这手竟然还真的挣脱不开。”
恍惚之间,崔澜好像听到太史绥的声音,好像感受到太史绥的手在试图拨开自己的手,他抬起另一只手,盖住太史绥的手。
崔澜的嘴角弯了弯,他好像能够感受到是太史绥在照顾自己。
太史绥觉得自己有点生气。
这人不像是昏迷的模样,但他确实没醒。
太史绥在抬起它眼皮检查过瞳孔反射后,也不得不把那冒出来的一点点生气给压了下去。
没必要跟一个病人计较。
太史绥叹了一口气,如果崔澜在流求郡去世,那么清河崔氏将不可避免的和华知微交恶,还有崔玉华,也不知道因哥哥的死,会和殿下的关系走到什么地步。
太史绥想了想,想着给华知微找出一条最好的后路来,想着想着,竟然自己脑袋也有些晕,她最近也是忙里忙外,睡的不怎么好,房间内的熏香实在燃的睡人,太史绥头晃了晃,竟然一头栽在了崔澜的床边。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史绥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竟然在病人的身边,睡着了!
睡着了!
她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如今做了这样的事情便有些生气。
太史绥生着自己的气,直起身子来,突然发现崔澜也醒了,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太史绥第一反应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太希望崔澜醒过来,而出现了幻觉。
“醒了?”崔澜看着太史绥,似乎心情很好。
他刚刚难得看见太史绥除了镇静担忧之外旁的表情,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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