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沉吟片刻,竟是没说什么,把奏折再度摊开,取过朱笔:“不过是争些蝇头小利,到不了相妒的程度。景湛,你说得对,为君者,是要公平,大冢宰有错在先,是要给大宗伯一些补偿,朕便赞同京兆尹最初的处理,就这样吧!”
皇帝朱笔一挥,将批复写好,搁置在一旁。
徐景湛看了那本奏折一眼,念道:“陛下英明。”
——
“大冢宰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谨慎多年,一朝任性,实乃大忌。”
“大概是忍不住了吧?”苏味道晃了晃脑袋,又想起了那张在大冢宰府看到的豪华地毯,是真的豪华,他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逢人就说。
偏生他是逢人就说,大冢宰偏还说他不了什么。因为苏味道只是单纯的表示惊异,可没有别的心思。
“不得不说,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地毯。我甚至还没敢说实话,我感觉那张地毯比当初齐国当国礼赠予陛下的那张还要好。大冢宰的那一张,在室内没有光线的地方,依旧泛着淡淡的金光,这可是陛下那张没有的!”
皇帝性恶奢靡,这张地毯最后充了国库,一直没用。苏味道作为管钱的官员,观察它的机会比皇帝还多。这张地毯因为国礼和价值的双重属性,苏味道一直没用它,就连赈灾也没动它,存在库房里,谁知道皇帝哪天要是心血来潮,想起这张地毯,把它赐给某某某,然后发现没有了,该怎么办?
“那张地毯实在精美,要是我我也会忍不住收下来,偷偷摸摸挂在家里好好欣赏,问题是,这会是谁送的。”
裴居道淡淡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裴居道因为在太子贪污官粮事件中,和大冢宰暗通款曲,有了单独的小秘密,是以也客观的进入太子党的消息圈里。
这个地毯,是裴居道要求齐国国君暗中送给大冢宰的,谁也不知道此事,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苏味道看着裴居道那淡到好像被忘川水浸泡过的笑容,古怪地道:“自从昭宁殿下离京后,你就一直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这样和我午后交谈的时光,你自己算算,今年里才第几次,第几次!”
“你!冷落了我!”苏味道悲怆地指了指裴居道,又指了指自己。
“说什么呢?苏夫人产子,你三闺女满月之喜的时候,我可是第一个到场相贺的。”裴居道知道苏味道只是单纯戏瘾犯了,懒得再跟他费口舌。
“喂,执事,我是说认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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