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监一走,就剩下裴居道和皇帝面对面。裴居道几乎没有见过皇帝对自己这么慈祥的模样,倒是有些胆战心惊。
“裴爱卿,你如今也二十有六了,依旧孑然一身。这么多年来,也不见你心许谁家女子。前几年朕有听闻,崔家七小姐钟情与你,但这几年朕倒是没有听说过她和你的事情了。现在,朕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朕这里有一门不错的婚事,想要给你赐婚,是邓国公的孙女,你意下如何?”
裴居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印象里完全没有邓国公的孙女这个人,也不明白邓国公为什么好端端地动了要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思。
“陛下,臣与邓国公素昧平生,对他府上的千金更是闻所未闻,纵是有陛下作保,臣也不好应下这个婚事,误了对方的终身,也误了臣的大事。”
皇帝在撮合别人婚事上,总是显得耐心很多,别人倒不知道他还有做红娘的潜质。
“谨慎些是好,这位邓家小姐,是邓国公独子的长女,年方二八,自幼在帝京承邓国公和国公夫人的教导,学识教养是一等一的好。这是邓小姐的画像。”皇帝一边“推销”着,一边拿起桌面上,之前邓国公留下来的画像,递给裴居道。
裴居道暗道一声不好,皇帝这是认真的。
裴居道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画像。
邓令仪也是很漂亮的,虽然容貌还是比不上崔玉华这个帝京第一美人,但画师胜在描摹出了邓令仪的气度。
至少是外表上看起来的温柔贤淑。
这是大越仕女的标准。
裴居道对邓令仪无感,就算邓令仪再好看,比崔玉华还要美上十倍百倍,他也不会对他钟情。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了,此心不移。
裴居道随意地扫了一眼,开口道:“陛下,可否容臣拒绝?”
“嗯?为什么?是对邓小姐不满意吗?”
“臣并非对邓小姐不满。”裴居道知道,邓令仪这样的条件,当皇后都不为过,他要是过分贬斥,不仅仅是不给邓国公这个面子,也是不给皇帝这个面子,皇帝只会觉得他,不识好歹。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婚事,得罪这些人。
“只是臣以为,臣与臣未来的夫人,必是要两心相悦之时,才能谈论婚嫁之事。而臣与邓小姐,素不相识,陛下这样要臣接受邓小姐做臣的夫人,恕臣不能答应。”
“两心相悦,是很重要。但感情这事,也可以结婚后慢慢培养的。这一次,是邓国公亲自来求见朕,要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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