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道人道:“你不要劝我了,错了就是错了,为师还没有老糊涂,这点担当还是有的。眼下你先去解决此事,等此间事了,为师若是能苟活下来,再行赎罪之事。”
张不周神情黯然,无为道人的性格他很清楚,这件事其实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他的错误,毕竟一个新的瘟疫出现,没有人了解它的情况。可是无为道人行医多年,活人无数,被大家奉为活神仙的他,因为这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陷入“草菅人命”的指责当中。
来到院中,张不周沉声道:“秦剑神何在?”
西南角的桂花树上,秦沧澜悠悠道:“小子,你找我有事。”
张不周来到树下,只见秦沧澜躺在树干上,正在喝酒:“前辈倒是好雅兴,不过连下酒菜都没有一碟,干喝岂不是无趣。”
秦沧澜嘿嘿一笑:“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旧友重逢,即便不能乘兴对饮,也足够老夫自己大喝一壶了。”
张不周道:“旧友重逢?可是我看我师父好像并不怎么欢迎前辈的到来。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旧怨啊。”
秦沧澜嘟囔着从树上跳下:“牛鼻子老道的怪脾气你应该也是清楚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都已经忘了,偏偏他记得清楚。也就是我不跟他计较。你找我有事?”
张不周正色道:“正是,小子有事要做,不过可能会有人阻扰,需要前辈从旁照应。”
秦沧澜又大喝了一口:“你小子事还挺多,要不是想收你为徒,老夫才懒得管你这些事。”
张不周此行的目的地,正是昨日路过的县衙。虽然富顺县是穷乡僻壤,可毕竟和渝州城离得不远,这不大不小的县城里,与渝州的权贵攀亲附势的不在少数,这些人不去渝州城里做那遍地都是的“凤尾”,偏偏选择留在富顺县做“鸡头。”士绅土豪,说的就是这些人了。鼠疫来袭,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程才都一视同仁地带走。这难得的硬气,换来的就是不停的施压。县令又如何,你手下的几十个衙役,一半都是我们的亲戚。真要惹急了我们,看你使唤谁。
在这种境地下,程才每日都龟缩在衙门里不敢出去,生怕哪家按捺不住半路把他堵了讨说法。可是即便躲成这样,麻烦还是会找上门,手下人来通报,县衙外有一大一小两个蒙面人求见。
程才疑惑道:“他们说自己的身份了吗?”
衙役回道:“那年轻些的,说是老真人的五徒弟,来找县尊有要事。”
程才道:“不是来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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