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县的情况,先是不干昼夜赶路,然后是陆斗一路狂奔,这才送来的消息,渝州若是派人送信,走大路的话肯定没有这个快。将张不周的手书交给许抚远,后者看过之后也是一脸凝重:“这事要快点传达下去,鼠疫凶猛,连无为真人都没有办法的话,要是在蜀州肆虐起来,恐怕会极为惨烈。”
张韬点点头:“唉,好不容易战乱平息,这贼老天怎么就见不得人好呢。先是大水再是鼠疫,这西南何时才能平稳下来。”
许抚远道:“上天历来如此,非人力可抗争。相比起这件事,我更担心不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倒是好大的胆子,怎么就敢跑到鼠疫肆虐的地方去。”
张韬道:“这孩子重情重义,又心存慈悲,他的师父和师兄们都在那,你让他当不知道绕过去,他是绝对做不到的。现在就只盼着无为道人能有办法解决,要不然,就不是我张韬的孙子有危险,而是整个西南都有危险。”
许抚远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多年前的那场大疫他也是亲身经历者,知道这种事有多恐怖。“这几年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还没有一件是好事。去岁遭灾,又有不少佃户失了田地沦为流民,我已经让各县重新登记造册了,目前看来,非常不乐观。蜀州城里最近多了不少乞儿讨生活,我让人问过了,都是无地可耕活不下去了才远离故土,四处流浪的。”
张韬眉头紧锁:“朝廷那边怎么说。”
许抚远道:“乞要粮食的折子上了一封又一封,户部的回信比咱们还会诉苦。去年对西凉的战事胜利,抚恤和赏赐支出一大笔,户部库房里剩下的那点东西,朔方和陇西两道的军镇就要吃去大半,夏收还远,户部也难。”
张韬道:“粮食的事,我已经派人去筹措了,应该快要有消息了。至于春播的种子,开常平仓吧。”
许抚远一脸震惊:“你疯了,常平仓是为了战事做准备的,没有皇命,谁敢私开。”
张韬道:“那现在要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百姓无粮可种,无粮可吃等死不成?开吧,出了事我担着,等到采买的粮食回来,再补回去就行了。”许抚远道:“就算要开仓,也要先给朝廷上书,得了皇上的允许才行。”
张韬摇摇头道:“来不及了,书信往来,起码要半个月,更不用说朝堂上那群大臣又要扯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答复。更何况万一最后是不允许的答复,咱们怎么办,束手待毙吗?折子你照写,仓也照开。”
许抚远道:“整个西南去岁都遭了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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