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子封王的消息以外,接下来的内容更是让年轻人震惊不已。凌国各道的节度使,除了军事重地之外,都是形同虚设。像江南道的节度使彭文彦,其实就被襄徽二州的刺史彻底架空,干脆放权不管。但如果由各位皇子,现在应该说是各位亲王了,来担任节度使的话,那各州刺史目前拥有的权力,恐怕要被削掉一大块。
细细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年轻人也大概领悟了朝堂,或者说皇帝的意图。
贺师道将那封信拿过来,颇有兴致地问道:“看你的样子,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不生气?”
年轻人讶异道:“生什么气。”
贺师道用信在他的头上拍得啪啪作响:“在我面前还装是吧,就算你跑出千里之外来,他也是你的父亲。眼看着他就要丢官了,你就不担心张韬一把年纪承受不住吗?”
年轻人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是件好事吧。人家讲激流勇退,这次虽然算是被动,不过如果足够聪明的话,我相信父亲知道该怎么做的。自古以来不就是这样吗?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既然国之西,南已经平定,再放任剑南道坐拥三十万蜀军,任谁都会当成心腹大患。我父亲他”,年轻人说到这里,苦笑一下继续道:“说句矫情的话,我父亲他太累了,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贺师道沉声道:“四俭啊,你想过没有,一个没有了三十万蜀军做支撑的国公,能都做的安稳?”
张四俭邪魅一笑:“大不了就是将国公之位收回,不再给世袭罔替的资格。不过嘛,我有信心,要靠自己打出个爵位来,继承来的东西,属于我老子,我不稀罕。”
贺师道笑道:“老子就喜欢你这副不管天高地厚的样子,像极了我年轻时候的脾气。”
张四俭撇撇嘴:“别瞎说,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张家的种,像你算怎么回事。让我老子听见了,非收拾你不可。”
贺师道冷哼一声:“我俩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神往已经接近四十年的时间了,只可惜缘悭一面,一直未能一见,就更不用说有交手的机会了。世人都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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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是天下第一大元帅,让我忍不住想称称他的斤两。”
张四俭摆摆手:“过了过了,所有的天下第一都是吹牛逼的说法,让他听见指不定又要吹胡子瞪眼骂人骂个没完了。用他的话说,这种高帽子给他戴上,就是在打他的脸。我从小就在他身边,对他行军打仗的手法清楚得很。论及战略大方向,有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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