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还是说回正事吧。”
张不周暗中揣测了半天,还是没能判断赵行的话到底有多少真假,决定大胆地试探一把:“殿下可知道,那妙法,因何事与我生了嫌隙?”
赵行苦笑:“我行事向来守规矩,你又是我看重的人,我怎么会什么都不打听清楚就来找你。妙法的说法是,和投宿在寺里的书生有些误会,上了公堂,那书生与你是旧相识,你便要替他出头。等到他发现是误会,这才觉得下不来台,又怕你跟他计较不依不饶,所以跑去宫里找母妃求情,请你放他一马,他愿意给那书生补偿。贺之乡贺少尹那里,我也派人去问过了,情形和妙法说得差不多。”
张不周斟酌了一下,妙法的话,说得不虚不实,既非全真,也非全假,倒是很容易骗过不知情的人。“殿下,他这番话倒是说得没什么出入,可是却有一个问题。如果仅是此事,他又何必求到贵妃那里?”
赵行道:“这个蹊跷之处我也问过了,妙法说,他昨夜回寺里以后,发现房间里进过人,丢了几本珍贵的经书。他以为,是不是你派人去拿走的,用来要挟他。”
张不周大义凛然道:“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堂堂国公之后,若想解决此事,有的是办法,怎么会做下这等苟且之事。他如此诬陷于我,就不怕我不肯原谅嘛。”
赵行摇了摇头:“你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也因此训斥了他。可是那妙法一口咬定,母妃偏偏信他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也是没什么办法。”
张不周心中依然存疑。这将账本说成经书,到底是谁的主意?如果赵行和妙法之间有勾结,那就没所谓了;如果赵行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妙法撒这么个谎,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拆穿。
所以,这是一次试探。
无论这的确是妙法的说法,还是赵行的主意,这都是一次试探。
张不周摇摇头:“他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也不是那说谎的小人。我并没有派人去白马寺,也没有拿他什么经书,如有欺瞒,天打雷劈。”嘴上很是硬气,心里却在给自己找补:这誓言可不能算啊。我的确没派人去,我是亲自带人去的,也的确没拿他经书,拿的是账本。
赵行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你还真是个冲动的性子。那和尚说的话,我也是不信的。这样问你,是我失礼了。”
“和殿下无关,是那和尚乱嚼舌头。既然贵妃有令,我自然要照办,稍后便会派人去将那书生从大牢里接回来,妙法诬告一事,就这么算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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