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留意一些消息,近些年中,整个大夏都气候异常,听说全国各地,不是今年这里旱,就是明年那里涝……咱们江淮之地,其实还算是好的了。”
“你可能会想,如果说咱们这里还算好的,那今夏的扬子江泛滥又算什么?其实,今夏的灾情才哪到哪啊,水不算太大,只是进屋里,淹了些粮食,冲走了些东西什么的……真正大洪涝,所过之处,田毁屋倒,牲畜尽绝……”
“这……”方传辉听着,仿佛受到了巨大冲击。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传辉,你是家中男子汉,是时候想着给爹娘、大哥、妹妹准备一条退路了。”方临拍拍他肩膀道。
“临子哥说的是,我也想像临子哥一样,带着家人走出来,可我……请临子哥指点,我该怎么做?”方传辉小脸上满是认真之色,求教地看向方临。
近朱者赤,近来兄妹俩听刘掌柜唠嗑,也学会了一些如‘指点’的用词。
不过方临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而是:‘我所看不错,这兄妹俩果然聪明,遇到事情,小小年纪,就如小大人一般了。’
“怎么做?沉下心来,尽可能提升自己,静待时机。”
他说得更明白了些:“同你一样,你不甘心一直在小和村,我也不会一直在书肆做个伙计,总要做自己的事情的,不过这还要等待时机,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将来一定会有自己的生意。
传辉,不说虚的,咱们是堂兄弟,有选择的情况下,能力相差不大,我肯定优先选择咱们自家人……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勤加锻炼,让自己有一个好身体,另外,可以去向乔村正学字,就算不科举,识字也总是比睁眼瞎有优势。
这样,真正等机会到来,你才能抓得住它,带着家人从小和村跳出来。”
“我明白了。”方传辉听进去了,用力点头,接下来一路都没再说话,若有所思。
……
次日,白家白丰、宋家宋刘氏就走了。
他们两家来人,本是给亲人收尸,来时每家两人,回去时,每家只剩一人,却抱回两个骨灰坛子。
此中种种,颇有些造化弄人的戏剧性。
大伯方伯显带着方传辉、方玉玉,又留了几日,然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留了,说‘快是大寒了,大寒之后就是过年,路上也要不少时间,得尽快上路了,不然年前回不去,家里也担心’。
这话实在,方临一家也只能答应,找关系找了个信誉不错的商队,安排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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