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有些平平无奇。
不远处,老杨头的身影已经入林,开始配合着王操之的随从们,审讯嫌犯钱晨。
容真和女官们没有进来干涉。
欧阳戎转头看了眼。
这位女史大人为人处世还是很守信的。
欧阳戎包扎完手掌,重新取出小师妹的裙刀。
满林冷风中,相隔数百里的他,用手掌狠狠揉搓了一阵裙刀的刀身。
刀身逐渐发热,暖和起来。
少顷,似是隔空感应到了什么,欧阳戎手中的裙刀微微颤抖,像是有人回应着什么……
做完这些,欧阳戎收起裙刀,低头整顿了下衣襟,朝审讯钱晨的竹林空地走去。
他来到空地的时候,随从已经退至一旁,大树下,只剩下钱晨和老杨头的身影。
众人好奇围观。
欧阳戎默默瞧了一眼。
钱晨满是血污,满口的牙碎了不少,嘴巴里全是血水,喘着粗气,却牙齿紧咬,不吐一字。
刚刚欧阳戎和王操之谈话时,这边随从们应该还是审讯无果。
老杨头是刚到的,一身宽大打补丁的狱卒黑衣,满头银丝,身旁好像什么刑具也没带。
老人手里只捏有一柄锈拙的小刀,没有走向嫌犯钱晨,而是慢吞吞的绕过了他,来到后面最近的一株竹子前,撩袍蹲下,十分耐心的削起了竹子。
很快,老杨头重新站起身,手上多了一片竹皮子。
老杨头两根枯指,轻捻一片竹皮,折身返回,缓缓走向浑然不知他惊悚身份的钱晨。
来到钱晨面前,以竹施刑前,老杨头还不忘转头,对欧阳戎笑说了一句话:
“小学士,书上说,竹有君子之风,风过不折,雨过不污,躯有节而少蔓枝,数丈傲骨通透……
“圣贤说的真好啊,对了,老朽接下来这点技俩,叫竹君子,曾是一位大酷吏的拿手活,老朽愚笨,旁观学了半分。”
爱看圣贤书、还爱掉书袋的老人感慨一叹:
“这位大酷吏得势时得罪了不少权贵,后面被‘拨乱反正’死的极惨,听说是死在了他自创的‘竹君子’下,不过以前他用它审讯那些文官权贵时,只是逼供,招供画押就停,后面自己受刑时,则是痛死为止。
“老朽犹记得他曾说过的一句话,对于‘竹君子’,熬不过的人里,或许也有君子,但是能够熬过的,一定是真君子无疑了。
“只有至诚君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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