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寥殿,又看了眼慈眉善目的大佛,吐露道:
“陛下当时好像点了下头,又问了老衲一个奇怪问题。”
“什么问题?”
“一件细枝末节的小事。
“陛下问,当初浔阳王殿下在东林佛塔日夜祈福,祈福的牌位,是只有陛下她一人,还是有先帝的牌位一起。”
“大师是如何回答的。”
“自然是如实相告,二圣牌位皆有。”
善导大师竖起手掌,轻声说:
“陛下又追问,陛下与先帝的牌位,浔阳王是如何书写称呼的,名号中,提过几次大周,又提过几次大乾。”
说到最后几字,这位东林寺住持的咬字拉长了些。
欧阳戎不动声色问:“大师觉得,这是细枝末节的小事?”
善导大师叹气:“自然不是。”
欧阳戎定定看着白眉老僧,“大师何答。”
封号“大慧”的南国高僧微垂眼睑:
“老衲自是如实相告,也是明府当初祈福前特意强调规定的。”
讲到这里,他面朝北面,嗓音严肃了些,似是模仿那日的殿问:
“浔阳王殿下当初在东林佛塔,是以子女的身份为父母祈福的,并不是以臣民的身份为天子祈福,牌位自然没刻任何天子尊号,并且……”
欧阳戎侧耳,闭目:“并且什么?”
“并且先帝已故,早早将浔阳王殿下托付给陛下,对于殿下而言,如今这世上,自然是孤母最大,须尽力奉养,言听计从,为之祈福病倒,也可见其纯孝。”
欧阳戎听完,沉默了会儿,不禁深深看了眼善导大师。
“多谢大师解惑,在下还有事,暂且告辞。”
他抖了抖袖子,后退一步,行了一个大礼。
“明府这是作何,无需客气。”善导大师立即避开。
欧阳戎摇头,坚持行完此礼,他忽然转身,离开大殿。
走出大门之前,有一声感慨留下:
“不愧是大慧高僧。”
……
静夜。
浔阳王府,聚贤园,一座烛火跳动的书房中。
气氛同样寂静。
有数道人影或坐或站,安静不动。
“咯吱”一声,
书房门被推开,一身居家素色襦裙的离裹儿,施施然走了进来,又关上了房门。
最后赶来的她,回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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