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那晚到了凌晨才回我消息,他回了一句同样的话:希希,谢谢你。
很奇怪的是,那晚上我什么都没再说,他也什么都没再发,中途打电话给我时,我们也都沉默着只听彼此的呼吸声,有一种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的感觉。我好像能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说谢谢,我相信他也能理解我的那句谢谢。
我可能比较扫兴,最后为了省电话费就依依不舍地跟他道了晚安。
他没说什么时候来看我,我也没催没问,第二天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跑去镇上找工作了。寒假里尤其是过年前那段时间,很容易找到临时工的工作,因为不少外地人都盘算着要早点回家过年。
我在以前暑假经常干的厂里找了份临时工,主要帮着车间主任在办公室里打杂。虽然工资不比进车间来得高,但能学到的东西确实比车间里多。
干了半个月我就见识到了各种勾心斗角,有人偷懒总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有人做错了事爱把责任全部抛开。车间主任是一位中年妇女,因为我几乎每年都要过来做临时工,所以她对我印象不错。
她是干实事的人,所以对办公室里那些勾心斗角挺看不过去的,但她从来都不会当面戳穿那些人的把戏,心情不错时会教我一些生存之道。
半个月后车间里的人手不够了,我被临时委派顶上去,因为年底的临时工工资高,所以我不到一个月就赚了将近三千块。
我跟外婆商量后,决定跟田华婶她们一起过年,我还特地买了不少年货。
外婆怪我太铺张,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虽然这段时间我跟庄先生依旧联系得不够频繁,但我每天都很快乐,就连车间主任都说我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腊月二十五那天,庄先生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第一个在我脑子里闪现的画面是女儿的照片,我差点脱口说出了想见女儿的傻话,好在我及时守住了。
当时我房里特别冷,看到桌上的手套破了一个洞就随口说道:“我想要一副很暖和的手套。”
可庄先生突然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沉:“希希,你是在给我省钱?虽然净身出户了,可我还有工资。公司毕竟是我一手操办起来的,我爸想接手过去也没那么快。你可以提个任性点的礼物,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庄先生,真的没有委屈不委屈一说,我的手套刚好破了个洞,我现在只需要一副手套。”其实我想要的还是他的拥抱,过年那天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