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庄岩说“走”这个字,顿时感觉呼吸都扯着心口疼。
可我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哭了,一点问题都解决不了,时候眼睛还又肿又疼。我看他不松手,就埋在他怀里轻轻问了一句:“今晚留在这吗?”
他松了手,眉目间有些纠结。
我看他为难,就没再追问。我就是希望他能在小家里睡一晚,主卧里早就没了他的气息,我睡不安稳。
不管他有什么事,当晚还是留了下来。
外婆早就认定了我跟他要结婚的事,因为管不住我,所以对我俩睡一间房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她在吃晚饭的时候叮嘱了庄岩很多次,叫他以后不能亏待我。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我想能不能怀上孩子全看天意,毕竟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空空如也,要不是摸到被窝里的余温,我真的怀疑他昨晚压根没有来过。
心里空落落的,起床时我总感觉房里少了点什么,茫然地看了一圈,最后发现挂在墙头的那幅画不见了。就是我坐月子期间庄岩偷画的铅笔画,估计是他走的时候偷偷拿走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心里堵得慌,可这次并没有慌乱到崩溃。
有一股力量强撑着我好好地活着,我想既然他答应了离开,那就证明他不会搀和坐牢的事情,等他家里的事情落定,他肯定会回来。所以两年只是一个概数,他可能过个一年半载就会提前回来。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没有熬不过去的坎。
就是一旦得了相思这种病,心里总归不好受,而且有的时候越想念就越痛苦。抓着点点滴滴的回忆拼命想缓解那份痛苦就会发现,那种强行逼迫自己尽快想开的念头就像逆风旋转的风车,举步维艰,一不小心就会退到原地,甚至反弹得更厉害。
辅导员很快就跟秦暮霭这位老中医说了我外婆的情况,我早就知道即便他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外婆,但老先生还是希望我能带外婆过去给他看看,治不好病也多少能开点药缓解外婆的病痛。
我内心是不想接受辅导员的帮助的,但事关外婆的身体,所以我想想还是跟老先生约好了时间,等他闲暇时再带外婆过去。
我不知庄岩什么时候出的国,正月十六那天舅舅带着他儿子来看外婆时,周瑾这个不速之客也跟着来了。
我以为她早就出国了,所以看到她跟着舅舅一起过来时,狠狠地愣了一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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