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他爸当年放过了江阳,可江祖峰如今却对他们小辈下了手。
有时候庄岩也想,换做他是江祖峰,坐了几年牢出来后才知道希希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出狱后明明想她想得要命却不能马上相见,等慢慢地让她适应后想好好过日子了,她却忽然病逝……
庄岩冷不丁地吸了一大口气,心脏狂跳了一会儿才终于镇定下来。
他想,如果换做他是江祖峰,他也会发疯。可他顶多疯一阵子就会平静下来,毕竟还有儿女需要顾及。
江祖峰正在家里看电视,当时电视上正在放广告,是婴幼儿奶粉的广告,一个可爱的小男婴正咯咯笑着爬来爬去。广告一直在循环播放,后来庄岩才知道江祖峰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这个广告后,特别喜欢这个小男婴,于是便让人录了下来。
“叔,我来给您道歉了。当年我爸确实有错,现在他已经伏法,希望您能放过我、放过希希。”庄岩把土特产递到江祖峰面前,在他抬眼看庄岩时,庄岩缓缓地屈膝跪了下去。
跪得有些重,地板发出一声闷响。
江祖峰的瞳孔微微放大,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扬起:“你这是做什么?”
他已经不太记得江阳跟庄岩小时候向他下跪的事情了,现如今江阳被他打的时候偶尔还是会跪着,毕竟江阳小时候太过调皮捣蛋,可以说从小就是被他打大的,所以江阳挨打时下的跪跟庄岩这种情况大不相同。
他当然明白庄岩是在服软求饶,心里有股得意在膨胀,得意什么?终于报了仇?终于把庄家彻底踩在了脚底下?他说不清,只是急急起身进了书房,对着江阳妈妈的遗照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庄岩捕捉到了江祖峰脸上的成就感,等人走后,他苦涩地扯扯嘴角,无奈地摇了下头。
人这一辈子,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那天他跪了很久,中午江祖峰吃饭时,庄岩闻到饭菜的香味后,肚子咕噜噜地直抗议。
江祖峰那天特别开心,中途甚至叫了一位合伙人到他家来。庄岩知道江祖峰是故意想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眉头拧了很久,挣扎半晌终究没有站起来。
听到江祖峰跟那个人时不时掺杂着大笑的说话声,庄岩心里浮起一丝羞辱感。
但这种羞辱感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因为他的膝盖已经跪得又痛又麻,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除了自找羞辱,到底会不会真的有效果。
更多的时候,他都在想念沈希和两个孩子。
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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