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你是有本事的人,要我怎样便怎样吧。”
彭先生问那粗麻巾:“你家中近半月来可是新添置了什么东西?或说是有什么小物件是不久前才带回家里的?”
粗麻巾没有答话,之前那神色木讷的男子却开了口:“先生,我是打吉林敦化投奔我妹妹来的,这让鬼上了身的就是我妹妹。这家里新添置的东西,只能说是前些天我带来的,您具体要找哪件,我也不清楚啊。”
彭先生心下了然,吩咐道:“虎子,把东西找出来。”
虎子刚才松了绳头让宋熊方挣了开来正是自觉脸上无光,现在彭先生吩咐,便是要好好表现表现:“师傅您等着,看我的。”
虎子右手指尖在两眼上各点了一下,走到那妇人面前盯了宋熊方片刻,又直起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
虎子平素里灵动的双眸现在空洞得如同死水一潭,幽幽深深透着点阴森森的味道。小九被虎子这眼神瞟了一下,乍起了一后背的汗毛。这是小九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自己这个住在城外的玩伴也是个近鬼亲神的人物。
“这呢,找着了。”虎子打了个冷战,眯了下眼,眼神便恢复了寻常的样子。虎子爬到炕上,在倾倒的炕柜里一通翻找,把人家的被褥撇得东一堆西一堆。终于在炕柜的最下方掏出一柄长长的马刀。
这马刀没有刀鞘,用了块皮子裹在刃上,刀身厚重,刀柄微微弯曲,一看便知是趁手的东西!虎子把那皮子随手撕了下去。满眼只见银光闪闪,刃上浅浅缺口宛然,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真家伙。接近护手的刀身上有一段洋文,虎子看不懂,跳下炕就把刀递到了彭先生手里。
“这是我的刀,我认不错。”宋熊方伸手想摸,却又把手退了回来,“这把骑兵刀是德国货,天津武备学堂毕业的学生所率营哨才有配备,民间私藏轻者牢狱,重者发配充军,你们胆子也是不小。”
木讷汉子慌了神:“状元爷您可千万别乱说!这刀是我在一个朝鲜贩子手里买来的,打敦化到昌图一路上没出过岔子,进昌图府的时候这把刀都没说道!”
“世道变了宋哨官,”彭先生说,“你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彭先生将马刀在手里转向,刀背就这么抵在妇人额头。众人肉眼可见的丝丝缕缕黑气自妇人七窍中飘出,攀附在刀上,又消失不见。这么定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彭先生抬起刀,妇人身子向后委顿,虎子立马上前一步搀住,让她平躺在了炕上。
“儿啊……”那妇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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