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被请去知府那里赴什么宴了,我们也没当回事儿。而后天黑的透了,你师父要在那儿听戏,就打发我去找一找你。”
“说到这里,虎子你长了能耐了!”彭先生插话道,“你还去给知府看事儿了?你是跟戏鼓楼里的人吹得天花乱坠,可是过不了我的耳朵。你还是嫌跟那张大仙扯得瓜葛少了吗?那胡十七的名号我是有所耳闻的,张大仙家的掌堂教主是胡十七的弟子,你最好少跟他来往。”
虎子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心里暗喜:得亏没与他人说什么实话,跟谁都是那晚在府衙里哄骗付道人的那套话一般无二,而今被师父问到了头上,要是得知自己不单是与十七奶奶弟子的堂口扯上了关系,更是同胡十七本人有了些什么瓜葛,那还不得被打下来一层皮?
“银子呢?”彭先生也不理会虎子含糊其辞的回应,直接问。
虎子一愣:“什么银子?”彭先生板着脸:“你与那知府家的衙内‘看事儿’,香火钱呢?”
这一回虎子听出了自家师父的意思,他拧着声音撒娇:“师父~”
“不好用,”彭先生伸出手拦下了虎子后边的话,“这是看你有伤在身,我先给你记下来,别以为你能逃得了这顿打。那银子你放在哪里了?”
虎子泄了气:“藤箱里……在我那件短褂里包着。”
这自己头一笔给人驱邪除魔得来的香火钱这么被收缴了,虎子心里挺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么不就是白白欠了十七奶奶一个人情吗?
眼看着李林塘收拾了碗筷要往外走,虎子赶紧叫住:“师叔!”
李林塘回身皱眉:“什么事?”虎子缓了一会儿,双手抱拳说:“谢师叔救命之恩!”李林塘愣了一下,转回了脑袋,冷哼了一声,端着碗筷抬腿出了屋,没再搭理虎子。
这房间内又只剩下师徒二人,还是虎子先开口:“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师叔不开心了?”
“没有,”彭先生说,“他是生我的气,不是生你的气。”
“师父……我是不是不适合修行?”
“你是我的弟子。你是在说我眼拙?”
于是这般,又冷了场。
虎子平日里没这么多的话,他只是觉得心有些慌,要不停地与彭先生说话才能消解这份慌乱——或者说恐惧。这是没来由的,毫无道理的一种情绪。但是虎子总觉得他自己做错了什么,隐隐有些不安。
想到师父临走前,自己还跟他闹着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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