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无耻到这种地步。既然朝廷已经不是中国百姓的朝廷,那不要它了又有何妨?我不知道革命党人在哪,不然,我一定投奔革命党。”
“大人!大人!大人你怎么了?安大人!”安姒恩在上面语不惊人死不休,底下是一片骚乱。竟是安知府,被安姒恩一番话,气得两眼一翻,捂着胸口直挺挺栽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姒恩,你到底要干什么?”知府夫人蹲下来探了探安知府的脉搏后,凄声问向安姒恩,“我说了,只要你放下枪,只要你回家,什么事情就全都依你。你非要你爹和我都逼死,才肯甘心吗?”
“娘,你错了,”安姒恩看着倒在地上,又被人抬了出去的安知府,喉头动了一下,“我没有要逼死你们,是爹娘你们逼着我走到今天的。非要说的话,是你们要逼死我。再往多了说,是日俄两国和当今朝廷,要逼死我们所有人。”
安姒恩又转对围观的百姓们,高声道:“我被囚困在府中不假,但外面的事,我是知道的。朝廷现在不但不愿意为咱们老百姓撑腰,竟然还伙同贼寇,打压咱们关东的义士们,你们真的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吗?日本人是什么?俄国人是什么?他们是兵,他们是贼,他们是蛮横的强盗,他们是无恶不作的罪犯!他们抢夺了我们的粮食,奴役了我们的劳工,残杀了我们的人民,烧毁了我们的村庄,践踏了我们的土地。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吗?我们还能逆来顺受吗?看看我们顺从的结果是什么?我们连一粒像样的粮食都没法从粮店里面买到,而今天大婚,纳兰家竟然拿出了这么多糖来,你们就不觉得屈辱吗?”
围观的人群依旧沉默,安姒恩却是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挥舞起了左手来。大红的嫁衣舞动起来,连带着上面绣的金丝凤凰也是活过来了的模样,煞是好看。
“即使这样,咱们昌图府也还不在前线,”安姒恩说,“你们能想象,前线是怎样一番景象吗?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流离失所,多少人因为这些侵略者们,命丧黄泉?你们觉得这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觉得那远在千里之外。朝廷划辽河以东为日俄交战区,可朝廷说的话日俄听吗?他们的战争,要在东北全境打的,甚至于会打到蒙古去!到了那一天,流离失所的就是我们,死的也会是我们。我是佩服那些义士的,我是佩服那些敢于反抗的人的。我不知道,在场的同胞们,你们的心里,还有多少血腥,敢不敢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哪怕是拿起锄头,拿起剪刀,戳向那些侵略者的脑袋。你们看不起女子,可我一个女流之辈都敢站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