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公爵——亚历山大·费奥多罗维奇·戈利岑公爵,要么就是米哈伊尔·尼基福罗维奇·穆拉维约夫。
如果宪兵司令是前者,好吧,舒宾斯基没什么可抱怨的。
毕竟谁不知道戈利岑家族的势力,谁不知道在莫斯科,戈利岑这个姓氏甚至比罗曼诺夫还要显赫些。
舒宾斯基还没有狂妄到与戈利岑家族硬碰硬的程度。
但是,穆拉维约夫?
呵!
舒宾斯基最瞧不起的就是穆拉维约夫这种人了。
年轻时参加十二月党人组织的救国同盟,结果在1825年起义当天临时叛变,转而投靠沙皇政府,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后来又积极镇压了波兰起义和诺夫哥罗德军屯区起义。
穆拉维约夫的不少同宗兄弟要么死在了起义当天,要么就是被流放了,而他本人居然还能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我不属于那群被人绞死的穆拉维约夫,而是属于绞死他人的穆拉维约夫。”
虽然同是为沙皇陛下效力的,但这并不妨碍舒宾斯基看他不顺眼,兴许自由派落在他眼里都比穆拉维约夫可爱些呢。
这位负责莫斯科大学的宪兵一直认为那群轻信了自由主义的学生大部分只是缺乏阅历导致的呆傻。
而穆拉维约夫这种人呢?
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靠着贩卖傻子性命捞钱上位的坏。
要是让穆拉维约夫来当舒宾斯基的上司,他简直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因此,当亚瑟向舒宾斯基表示,莫斯科大学毕业的傻小子赫尔岑正在为好友奥加辽夫四处奔走时,这位自认颇有人情味的宪兵私底下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不管是找宪兵还是警察都没用,你们最好直接从法院入手。
末了,他还不小心的把莫斯科法院副院长的名片给落在了亚瑟的宅子里。
亚瑟将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高加索情报归档整理好,看看天边的日头,琢磨着赫尔岑也该到了。
果不其然,他刚刚倒了杯茶,楼下便传来了车轮滚动和马蹄敲击鹅卵石的声音。
秘书布莱克威尔推开门通知他,赫尔岑乘坐的马车已经到了。
亚瑟快步下楼,看见赫尔岑正从马车上下来,他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件略显陈旧的长外套,头发因寒风而有些凌乱。赫尔岑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急切。
他的步伐略显匆忙,甚至连门童的问候都没有回应,径直走向亚瑟。
简单的寒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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