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的老太太消停了,所谓病来如山倒,何况她原本就上了年纪,心里又一直都牵挂着方家人,病情更是反反复复。
元家也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元溯又大手笔的送了程小四好些东西。
“都说了不要送了,连我娘都说嫁妆太多了,到时候排场太大惹来旁人妒忌。”
元溯笑道:“都是今年时兴明年就不时兴的东西,哪里还用得着当嫁妆给抬走。“
“家里这事让你受委屈了。”
程小四摆了摆手,“哪里委屈,不过是我比你们心细而已,不过.”
想到了她娘的担忧,她还是开了口,“这事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但也算冒了风险,就怕你们家的人觉得我太厉害,害怕我呢。”
“以后不会拿这事来冲击我吧?”
她知道潜在的风险还是出了手,元溯感动坏了,拉着她的手,“怎么会有那么一天,说到底还不是我们自己没用,被拿捏了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别多想,这事母亲已经让下面的人闭了嘴,不会有外面的人晓得的。”
程小四表示相信她,反正做这事她也是有私心的,也是为了以后到了元家没有人敢欺负她嘛。
两人也有些日子没有见了,这一见面就有说话完的话,程小四说自己在镖局见到的趣事,元溯说自己在礼部的趣事,说起来就忘了时间,等回过神来时天都要黑了,程小四只得送了元溯出门,走到前院碰见了也要离开的刘木云,程小四先打了招呼,“刘公子要走了?”
刘木云略微欠身,“县主安好,今日课业已经结束。”
“刘公子慢行。”
刘木云客气的点了头,而后又快步走了。
元溯没见过这人,不免有些好奇,程小四给他介绍了一番,“现在就是等放榜,他上午去摆摊给人代写家书,下午来帮我二哥辅导课业,晚上还接了抄书的活儿来干,我爹和二叔都很喜欢他。”
“要是不去代写家书他就去私塾给学子们代课,反正没闲着。”
不像那些被各家供养起来的学子,科考完了便到处组局或者赴宴,到处结交游玩,人家是马不停蹄的给自己赚盘缠,考不中回乡是需要盘缠的,考中了还得等待派官,这中间还不知道要多久,等到官职还得去赴任,这路上的花用可是自己承担,都是钱。
“也有人来约他去吃酒,都被他婉拒了,我二叔担心他是囊中羞涩才没去,还特意送了银钱过去,你猜人家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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