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胡人弄死了,我可得杀回来,不然我哥晚上可是要到我梦里抽我的。”
“哈哈哈!一把老骨头就回家养老去吧,咱们又不是没人了,让你去还丢了面子。”
几个看上去只是刚刚成年的小伙子拽开老人之后,毫不犹豫地在征兵处登记了名字。
陆凝见过这一幕后,也只是默默从旁边路过。
然后,她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看到一个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坐在井边哭泣。
一位头发花白,但容貌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看了看哭泣的孩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笼住了孩子的肩膀。
这里人家稀疏,附近只有这一家的屋子,陆凝看了看门口,那已经连缀成片的白幡在春季的暖风中缓缓飘荡着,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她感觉阳光和风却没有那么温暖了,只有一片死亡的阴霾,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那一刻,陆凝忽然知道自己开始接近战场,接近这个场景最后的危局了,也同时意识到,自己与这些人其实没有太多不同,无论是自愿被征兆,还是在集散地的任务要求下前往,共同的目的地也只有一处。
孩子的哭泣声逐渐停止了,而后,陆凝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后天……妈妈就要离开了,你还想吃什么,明天妈妈给你做。”
陆凝猛然回头,看到母子两个互相搀扶着回到屋门口。一个拄着一条拐杖,一条裤管空荡荡的老者站在门口,面容沉稳而坚毅,迎接两人回到屋中。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该加快脚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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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马掠过官道,带动一串浮沉。二十几骑的马队还是颇为显眼的,引得行人侧目。
大内密探姜瑶,以及同行侍卫,需将此番朝廷变动的一切,照实禀报至塞北秦钟太师。而姜瑶这些人,其实也是因护驾不利,在传达消息后,也要留在塞北协助太师御敌。至于太师有什么意见,自有他人能够送回。
而于姜瑶而言,这大约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远行了。
奔马飞掠而过的道路侧边,酒旗扬起,略显破败的酒馆之中,黎端雨饮下杯中残酒,提起已经重新灌满的葫芦,站起身来,将几枚大钱放在了桌上。
“客人这是要走了?”酒馆的老板将手巾往肩上一甩,走过来开始收拾桌子,黎端雨点点头,问道:“店家,往塞北去,应是走这条路?”
“客人是要往塞北去投军的?那我也少收你些个。此去塞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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