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早早被提溜出来跟着一起到沣州守山。
他们不远万里,背井离乡,最短的也有七八年没见过自己爹娘了,每天呆着的地方,一张嘴就能吃一口沙子,虽然一天三顿饭准时管饱,但美酒佳肴却只有每年年节才能吃上一回。
就算沈万军发放给他们的军饷不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处去花。
年纪轻轻就过上这种艰苦恶劣的生活,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给晋州争几分颜面,给大炎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城池土地?!
结果。
结果!!!
他们没有被他国来犯的敌人坑害,反倒是被自己人给坑害了!
这所谓的自己人,还是本应该守在山顶最前线的沣州本地同僚!
我们在山上替你们坚守着最危险的那条线,吃了足足二十三天稀饭白粥。
可你们倒是挺美,酒香飘十里,肉菜瓜果齐,甚至还有闲工夫勾肩搭背、唱歌跳舞、切磋助兴。
是不是就差去城内楼里找一群姑娘来给你们暖被窝了?!
当下一幕落在夏侯恭为首的白虎士眼里,简直叫人没法不怒火中烧,若非沈家军治军严格,凭他们这些“兵痞”的性子,早特么呼喊一声持刀冲杀了!
大营栅栏外,无一人把守,夏侯恭率兵畅通无阻的就走了进来。
甚至于他们行军到围聚一众的沣王将士外围,都还没人察觉到这里多了一群“不速之客”。
夏侯恭无声抬手,千余白虎士瞬间止步。
随即,夏侯恭往前再走五丈,来到正在踮脚观望比斗的一名沣王士卒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别闹,我这还想往里面挤呢,没看见这么多人呢吗?”
这名沣王士卒扭了扭肩膀,试图把夏侯恭的手扭下去,他还以为夏侯恭是营帐里的同僚,因为长得矮在后面看不清楚,所以想让他给腾个地方。
结果夏侯恭的大手,就像是黏在这名士卒肩膀上一样,不管后者怎么扭动肩膀,就是甩不下去。
少顷,士卒急了,皱着眉头豁然转身。
“我说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
一句骂出,转身刹那,这名士卒先是看到眼前一片雪白,但明显不是一张盖在人脸上的雪白面具,于是视线上移,这才得以观之全貌。
看清夏侯恭五官的刹那,这士卒微醺的大脑猛然清醒,端着一碗美酒的手开始抖动不停,喉咙跟着涌动干吞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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