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昂咬的毕竟不是他们。
而且他们这么多人,谁倒都不可能是郑王倒。
他们倒不是怕高彦昂这能把郑王怎么了,而是害怕此事处理不好,给后面的人开了个口子。
明天要是永元帝看高彦昂的表现留了他一命,那再加上之前景侯县的案例,后面的人岂不是都要有样学样。
高彦昂脑子糊涂,咬郑王这么一尊咬不动的金佛。
可后面要是有人学明白了,去咬其他的泥塑木雕可怎么办?
到时候,本就看他们不惯的永元帝可就能名正言顺地让他们永远回不去京城了。
他们这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精,刚才在县衙就瞬间想明白了这点,因此才那么激动。
眼下郑王都打了保票,他们也就不再多问了。
毕竟,如果明天的事情处理不好,损失最大的还是郑王。
越是巩固的团体,越是受不住人心浮动。
郑王房间里的官员很快散去,郑王也在近侍的服侍下,早早躺上床休息。
虽然才出来两天,但郑王已经累得不行了。
才前半夜,驿馆就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还没睡觉的官员在议论今天的事情。
可内容都无关紧要,都只是一些闲话。
李玄感知了一下四周,发现今晚的驿馆倒是冷清得很。
“竟然没有再派暗卫过来吗?”
李玄发觉驿馆周遭没人,不禁看向了脚下的房间,露出沉思之色。
可他没多久就摇了摇头,放弃了刚刚浮现的冲动计划。
“不可能没有后手,而且也不好就这么杀了。”
李玄必须承认,他刚才想过直接动手,杀了郑王,一了百了,解决大兴内部的分裂危机。
可不说郑王有没有保命的手段,即便他真的能够当场击杀郑王,这场危机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消弭。
郑王的簇拥,尤其是郑王的那些死忠绝不会就此罢手。
反正他们已经做了多年的准备,到时候举起为郑王报仇的大旗也照样可以继续造反。
而且永元帝也背上了一个不好的名声,到时候这天下的乱象都能归结到他的昏庸无道上,更加让这些反贼有了高举谋逆大旗的名义。
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管是永元帝,还是郑王,都想为自己争一个“名正言顺”。
李玄叹息一声,觉得这些事情实在都太过麻烦了。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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