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陶谦在徐州,时年已六十二岁,自去年攻相城,至今吕布征讨彭城,张闿手刃曹嵩,臧霸、孙观兵围下邳,食少事烦,心力憔悴,不堪繁重。又有人来报,陈登败退,彭城失守,陶谦只觉眼前发黑,咳出一口血来,就此卧床不起。
躺于床上,陶谦自知时日不多,遂请来曹豹、陈珪商议,一是领兵大将,一是依为臂膀陈登之父,可托后事。陶谦曰:“先前老夫曾言:刘公玄德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然当时玄德以大义推却,不受徐州牌印。”
陶谦咳了声继续说道:“现今老夫病已危笃,朝夕难保,为徐州计,吾欲将州事托付于玄德公…”
曹豹、陈珪两人面面相觑,陈珪心中何种想法不得而知,而曹豹自闻陶谦让徐州之事起,便一直对此耿耿已怀,想不到此种境况之下,陶谦他还念着将徐州托给刘备。
曹豹暗忖,自己本是徐州世家大族,与陈家等徐州士族名门多有往来,刘备虽为帝室之胄,你陶谦将州事托付于他,可曾想过我等的想法没有?
刘备是何许人也?
织席贩履之辈,枉称帝室之胄,自言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驻平原之时,有仁德之名。
彭城之战中,吕布一戟撩起,曹豹恨不得以身代之,一击斩落刘备之首级。可惜,事与愿违,凭空起风,将刘备摄起,脱得性命去。
有如此之事迹者,盖都留名于史,曹豹由此悚然,不敢与刘备交恶。
曹豹对此,心中逾加忿恨。
就是这么一个不过是区区小郡国相,仗着祖宗余荫,兄弟威名,就想窃取一大州为己有?
放着帝室之胄真假不论,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论及一州之地送予刘备,曹豹却是不敢应从。
陶谦,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助他稳定徐州的。中平五年,青、徐两州黄巾复起,攻打郡县,当时臧霸、孙观两人出力甚大,可自己也不曾落后。现今在看,我曹豹,还一直侍奉于你,而他俩人呢,他们在兵围下邳!
糜竺是徐州富商,曹豹本不屑与糜竺这等人物相交际,直至被陶谦辟为别驾从事之后,曹豹才与之熟悉起来。
陈登少年英杰,本身出自公族高门,若不是看在其家世份上,能让他位居己下?
整个徐州,除却你陶谦之外,我曹豹说了算!
曹豹再也听不得陶谦之语,唯唯诺诺当场应承着,待告退出了卧内,便快马加鞭回府,邀陈珪前来共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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