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其实王政在此前的彭城已是这么做过了,如今不过是直接形成规矩,条例,以后直接按章办事即可。
公地又分为两份,五成给贫者,二成给有功将士,三成留作军田。有些郡县(如彭城各地)青壮丁壮极其缺乏,地分不完,留下来招徕流民,凡有流民定居,免除第一年租赋。逃亡的地主们,第一年内愿迁徙回来的,得尽先耕种。
至于大汉的赋税,若单只论税,其实很轻,乃是“三十税一”。
大头还是在赋上。
汉有算赋,即户口税,西汉时从15岁起,至56岁,四十年里每年按人头收120钱为一算,商人,奴婢之流更要倍算,女子则是从15-30岁若有不嫁,则五算。
而到了如今的东汉末年,算赋已是夸张到了从一岁起征!
这才是压在百姓身上最大的一座大山。
更要命的是,算赋是收钱,而非直接收粮,这便给了望族士绅的机会,到底一斛粮值多少钱,全是他们说了算!
按照祢衡的建议,如今地盘不大,倒不需要制定太精细的赋税制度,因地制宜即可。
王政如今所占琅琊和彭城,贫富有别,以后地盘扩大,更会出现差异,便不适合再继续按汉制的比例来征收,可在各郡分别制定,如彭城穷些,便可按每亩两升征收,琅琊富裕些,便按四升征收。
至于算赋,也还是要继续征的,毕竟要对冲库兵车马之废。
但是却不需要再以钱为单位了,还给了豪强可趁之机,反正王政收了钱也是要继续招兵买马,不如直接收物,按户征捐棉,稻谷,铜铁等有用实物皆可。
“这...”虽然此举看似合乎情理,王政却还是有些斟酌。
其他倒也罢了,唯有彭城和琅琊这区别对待....
毕竟他当初起事时也是抓住了人性上的“不患贫患不均”啊,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今自家也这么搞,是否会引起内部矛盾的产生呢?
“先生,”王政迟疑道:“不若彭城琅琊两地都按一亩两升征收?”
“主公,万万不可。”祢衡正色道:
“彭城是我军门户,琅琊却是我军仓廪,若是此地赋税定的太低,钱粮何来,兵马何来?”
“而此规一出,短期内便不可妄动,否则更易招来民间积怨,所以琅琊绝不可和彭城一般轻征!”
“那好吧...”王政知道祢衡说的也有道理,勉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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