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灌注一处,大脑发热之下,陈瑀亦生出阔别依旧的血性,竟难得壮起胆子和王政抗声起来:
“州牧,莫非是自持麾下虎贲甚多,兵锋甚锐?”陈瑀言辞变得激烈起来:“吾却有一言相告!”
“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虎贲再多,刀剑再利,亦堵不住悠悠之口,川壅而溃,伤人必多!”
听到这话,王政的神情一动,露出肃穆之色,这让陈瑀心中燃起了希望。
只是接下来对方所说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堵的住。”王政沉吟了会,冷声道:“有妄言者,一律枭首,有乱书者,悉数坑杀!”
“头颅滚滚之下,自是人人噤口,不能做声。”
“州牧,天下人何其多也。”陈瑀彻底绝望了,惨然笑道:“你怎能杀得完?”
天下人是多,可你们士族不多啊。
听到这话,王政眼眸中浮现苍炎般的神采,饶有兴致地看着陈瑀。
半晌。
他以不带半点感情的语气,简短有力地回道:
“杀的完的。”
......
看着陈瑀失魂落魄的身影消失于门外,王政一言不发,转头看向张昭。
没等王政开口,张昭浑身一个激灵,心念急转间,立刻说道:“主公,臣自请一职,还望主公应允。”
“哦?”王政刚要回话,却见悬空的透明方框骤然一亮,打开一看,却是收到了张昭的入队申请。
这是什么情况?
他立刻便点了同意,同时诧异地看向张昭,见其一脸坚定,心中一动,已是有了猜测:
“何职?”
“臣请监斩严峻!”
王政方才和陈瑀的一番对话,在旁的张昭自然听的真切,而对方这次摊派,让失望的陈瑀当场弃官之余,却也让张昭彻底有了决断。
一方面,是张昭并不觉得对严峻夷族的负面影响会有多大。
说白了,对方又不是边让那等海内闻名的大儒,其家族更是连世家的门槛都没摸到。
另一方面,也是张昭终于想明白了,他和陈瑀是不同的。
虽同为士族,可彭城张氏不过是个中等门户,和下邳陈氏这等世家自不可同日而语。
同样的,相比陈瑀和下邳陈氏,他们可以见风声不对提前下船,一言不合便要弃官,而他张昭...
从当日在彭城掀起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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