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你顶风冒雨,狼狈不堪,而我却在温香暖帐里逍遥快活,美酒作伴,一夜风流…………”
明明与她无关,子沅却觉心揪痛无比,玻璃一瞬炸裂,割刺柔软的心墙,两行清泪悄然滑落,脑中似乎有个声音翁鸣…………
离开,不可原谅。
“尚子沅,你问我值不值得?我不回答,因为无解。我今日所作所为,都是受良心驱使,非我本意。”
“所以,趁着这份内疚还在,你走吧,我们之间,自此两清。”
我们之间,自此两清,八个字,宛若魔咒,紧缚理智,不止不休。无限悲戚涌上心头,穷酸穷苦,惹得一阵晕眩,眨眼间,她已不自觉迈步离去。
纵泪流满面,满目疮痍,我远去之声,决然而不止。如那晚的他,如今夜的我。
意识里,“她”如是说。
踏出客栈的前一刻,子沅曾挽回半点理智,脚步微顿,回首望去。
“云途,你会后悔的…………”
摇曳逼近的猩红火光里,他岿然不动,侧脸被火光印得炽热。含笑看了子沅一眼,他微微偏头,伸手拉上了前堂和后院间的门…………
夹缝里,传来他的声音。
“不悔,无悔。”
瞧见下边的动静,云封一扫之前胸有成竹,脸色铁黑,“蹬蹬蹬”走下楼梯,恨铁不成钢地低吼:“你个逆子!我云家养你二十余年,竟还不如一条狗忠心!蠢货!白眼狼!”
“你们还愣着做甚?今日拿不回那逃犯,你们也难逃一死!”
排排站在走廊上的衙役面面相觑,看了一眼云途,又看了一眼云封,最终败在司马大人的威逼之下,齐齐向门口涌去。
云途面色一凛,拔出腰间的佩刀,目光狠绝地守护在原地,岿然不动。
“若想从此门过,只能踩着我的尸体。”
此言一出,全场愕然,衙役不再向前,回首等待下一步指示。而云封暴跳如雷,面色煞黑,怒极反笑,从身边护卫的腰间抽出佩刀,以刀尖磨地,步步逼近云途。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为父只好大义灭亲!想死?成全你!!”
云家子嗣单薄,之前迫于形势,他不得已将心血投给这个庶子,但年前正室终于诞下一子,是为嫡子,云途的存在,也便可有可无了。
多年栽培,他本不愿将局面弄僵,可是这个逆子,竟然公然悖逆,与他背道而驰,加之情根深种,百无一用,是时候弃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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