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们是最坚实的同盟,任上是位眼光长远的明君,他不会忽然就令大唐祸起萧墙。
李度躬身退回座上,王玖也再拜闭嘴。
上面之人自己翻了会儿折子,淡声道:“《新法改》确实是剂良方,御使以为呢?”
季铮是位颧骨突出的中年人,面色冷瘫,在朝堂上与那位狄九并为两块硬石头,此时他拜而答道:“臣政事不精,无所指摘,以为亦可——然圣上刚刚言今日不谈‘法在公卿之上’,臣却要斗胆求问,王家子鞭死国子监齐瑟一事,也不在法中吗?”
上面淡声答道:“此事已交由京兆府刑理,狄九专判。”
“既如此,臣无疑义。”季铮再拜闭嘴。
元照轻轻揉了揉按折的手,眸色直直地看着地面。
“侍中说《新法改》覆盖《十请》六条,亦以为合适……那礼部怎么看?”圣眸挪向那位气质清散的礼部尚书,“科举改制,事情还是要落在萧卿身上,施行上可有疑难之处?”
萧泽彰抬手拜:“礼部于科举之优改意见已尽数递于陛前,此外无甚疑难。”
“既如此,”上面之人目光看向了最后到来的那道身影,稍微顿了一下,“元卿看来呢?”
元照木然起身,端正一礼:“臣以为不可。”
殿中一时寂静,几道漠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元照低着头,视野上缘触到了那道黄绸的衣摆。
他就此顿住,不再上视。
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
“朝堂动向都已在我脑中。”冬晨临窗的桌旁,元照嚼着包子,目光望着空处,“唯一不安者,是陛上的倾向……少君。”
“圣意一定倾向《新法改》,元大人,毋庸置疑。”女子淡声道,清眸看着他,“但只要你说不,那它就不会推行。”
“……”
“只要相信我就可以。”女子低眉饮茶的脸似乎面无表情,淡声几乎与上面之人如出一辙,“他不会因此施怒给你的——我们既然手握二天之论,就一定要推行《科举新法》。”
……
元照孤身立在这座宁静的紫殿中,女子没有告知他原因,他这一刻只执行她的意志。等待宣判的滋味一定比刚刚的李度更加令人心肺攥紧……但其实也不过几个呼吸。
上面之人淡声道:“且说。”
元照木然开口,如同背诵:“‘公荐’必禁,绝无后退之余地。所谓礼部国子监定资,二十年之内,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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