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爸!”梁鑫领着江玲玲往前走,隔着老远,就大喊了一声。
这一声爸,喊得越发圆润、流畅、自然,不知道的,简直要以为陈光建是他亲爹。
然而陈光建却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
这三个多月来,每次梁鑫管他叫爸爸,结果都是他被梁鑫割掉一块肉。再特么这么下去,陈光建估计自己早晚要改口管梁鑫叫爷爷,让梁鑫连本带利赢回去。
“哦……还带玲玲过来了啊?”陈光建淡淡一句
梁鑫领着江玲玲走到他跟前,江玲玲还有点不习惯,小声道:“干爹。”
“嗯。”陈光建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唉……”
梁鑫笑着说道:“爸,你工作有点辛苦了啊。”
“别提了。”陈光建摆摆手,“老子这段时间,皮都脱了两层。好不容易赶在房子降价前,把手里的楼都扔掉了,结果踏马忘了自己还有两笔担保,给两个老兄弟拉下水了。”
梁鑫听得微微一怔,惊讶道:“房价跌了?”
“你这都不知道吗?这两天跌得亲妈都不认识了!”陈光建道,“就上星期天开始,到今天,四天时间,跌了已经有二十来个点,我看明天还要接着跌!
我那两个弟兄,也是踏马的找死,这两年钱来得容易啊,也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骗到外面去赌钱,赌输欠了一屁股债。本来说想回来卖几套房子还债,结果就这两天,房价突然往下走,卖又卖不掉。工厂也还欠了银行两笔贷款,两个人加起来两千来万,当时我给他们做的担保。
现在踏马的好了,贷款贷款还不掉,赌债赌债也还不掉,房子还踏马拉个比的卖不出去!那两个狗生的自己欠了钱跑了,银行找不到他们人,昨天踏马的就来找我,说再还不出钱,要让法院把老子的银行账户冻结了。我草踏马妈拉个比的……”
陈光建看样子是真的烦躁,一整段话里充满语气助词。
梁鑫也听得有点傻眼,不禁问道:“这跌得也太……着急了吧?”
“我特么也觉得奇怪啊!”
陈光建皱着眉头拿了根烟,然后看一眼江玲玲,又放了回去,继续抱怨道,“本来大家都是偷偷摸摸地跑,都想着过几年让房价自己爆掉就是了,假装跟我们都没关系。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哪个狗生的在散布小道消息,上星期,就元旦刚过,南门那边突然冒出来一大群人抢着卖房子,一个卖、两个卖的,搞得东门和西郊也塌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