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鬼哭狼嚎、嘶着嗓子大哭起来。
“打发她走!打发她走!”苏健摔了东西,以示绝不养他人孩子。
“这孩子她外祖母家,是月婳村的大户,离得不甚远,”苏氏荆家娘子荆银不慌不乱道:“我写几个字,着村中的脚夫捎过去,让她家来接。”
“还捎什么字,带来带去的,不嫌麻烦,又耽搁时日,直接把人捎走了,岂不轻省!”苏健平静下来,佩服娘子思虑地好,又想早日摆脱麻烦。
就这样,襁褓女婴,又被荆家娘子当作‘货物’给了脚夫,塞了那脚夫一文钱,嘱咐送到月婳村赵家。
作脚夫这行的,素来是以手脚勤快和讲诚信著名的,要不,也没人敢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得了这差事,将襁褓放到木桶里,用扁担一挑,便一刻不停地,颤颤巍巍地挑到月婳村去了。
两座山,十里步程,月婳村尽在眼前。
赵氏,乃月婳大户,良田六十顷,屋舍十五间,雕楼画栋,亭台水榭,尽布奢华。赵家五子二女,嫁到荆家的女儿排行第四,按族谱排到“与”字辈,取名“与玉”,在玉双亲当年见她木讷寡言,人善心厚,怕嫁与大户人家会吃亏受气,便经人保媒,寻了勾余村荆家这么一户贫苦憨实人家,日子虽然清贫,但时有母家接济,也算蒸蒸日上。
脚夫敲门,婆子来开门,见竟是在货物桶里,装了个活人送来,颠荡一路,是睡着的。一时惊讶大声问道:“这是做什么?敢情你是人贩子?去去去,赵家是正经大户的,别脏了地儿!”
“不,不,不,”那脚夫憨厚的赶紧解释:“这是勾余村荆家那娘子的遗腹子,荆家娘子在前日的洪水里,死了,她这孩子没人收养,故而送了来。”
“谁教你送的?”那婆子依然一副想随时关门的架势。
“她当村里,有个姑,说是自家也有两个孩子,养不起,给了我一文钱,让我给送到月婳村赵家来。”脚夫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可有信物么?”那婆子警觉地继续问道:“人命的事儿,又关着血脉,不明不白地,我做不了主去惊动老太太一遭儿。”
“没有,她姑什么也没给我啊,除了一文钱,”脚夫还从破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那文钱来。却也不想想一文钱,谁的兜里都兜得住,能证得了什么?
“这差你来的也是个不地道的腌臜妇人,一条孩子的命呢,也没个证物,也不亲自来一趟,当个货一文钱便当了,要是我们赵家拒门不收,你怎么办?”那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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