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始嘀咕着骂那个差人送婴的。
“她说,别再担回去,”那脚夫说:“再说,她也没付给我回程托运的钱。”
“说白了,就是‘自生自灭’呗,”那婆子嘴一瞥,说:“得了,这事儿,我主不得,可我也不是那般黑心的,我替你去报一声老太太。收不收,看这孩子的造化吧!”
婆子说着,闭门转身,回到上房屋里,向老太太前前后后禀明了,那老太太,拄起拐杖,咣当砸了一声地面,撑着站起来:“竟也有这样的事情!既然都送到家门前了,是不是玉儿的血脉,也不能让一个襁褓的孩子,饿死在我赵家门楣下了!”
婆子重新开了门,身后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由婆子搀扶着,迈过门槛,过来瞧那孩子:“抱起来,让我瞧瞧。”
脚夫将襁褓从那木桶里抱出来,孩子本来睡着,被惊醒了,哇一声又撕心裂肺哭嚎起来。
老太太不知是因为看到她,联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还是因为单单可怜这孩子的命,老眼眶里竟然也框着泪,明眼的婆子见了,忙掏出手帕来,一边给老太太擦拭,一边又吩咐旁边的丫鬟说:“帮老太太接过来,先抱到你屋里去,喂些米粥吧。”
“幸而遇对了人,这孩子,命苦得很呐!”脚夫交了差,背着空扁担木桶,一步一个脚印,回勾余村去了,边走,还边摇头叹息:
“这孩子,造化深,遇着老太太这样心善的,命里也算有福得很,”那婆子搀着老太太回屋。
“着人去勾余村里打听打听,看这孩子,是不是玉儿的?”老太太吩咐婆子。婆子应了。
“孩子安置在哪房?”婆子请示。
“暂且便由你照看着吧,”老太太说:“问明白了好说。总归,是条命,在你那你也得善待着。”
“自然是的,”婆子再应。
两日后,探听的家仆回来了,说:
“前几日遭了那么大的洪,勾余村人先是躲到了青囊院里,听说还遭了杀戮,大小姐便是在那里被恶人杀死的,至于孩子,那时,谁不哭天喊地的,也没人注意孩子的事,故而,打听了两日,竟也问不出什么,勾余村上又不止大小姐一个有身孕的,而且青囊院里,人多,也杂,近处村子去避难的,也是有的。”
“不是说是荆家她姑,托脚夫送来的,你没去问问她?”老太太端坐在梨花椅中,
“自是先问的她,那妇人,听我说明来意,说辞跟脚夫说的不一样,也不知是临时变了,还是脚夫传话不对,反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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