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为我,你被罚了。”
“无妨。”吴骨错侧脸,向她笑笑,可是他脸上,除了泥,便是血,笑被歪曲得惨不忍睹:“跟你无关。”
荆芷兮掏出手帕来,将他脸上的泥巴抹了抹,说:“我明日从家里带些药来。”
翌日。古木荫休馆。卢晚遇、陈子规在邑中合设谢师宴,单请夫子一家。
“怎么不见骨错来给我俩贺喜,今日也不来,”陈子规拱手像夫子施礼后,问道。他是真心想念骨错。可是他的母亲陈氏,一个劲儿用胳膊肘捅他,示意着这话不能说。陈子规是没有心机的,自然也不理母亲。
“你当你是谁啊,刚当了个芝麻官,就自认身份贵重,谁都得看你的脸面了!”陈子规父亲厉声呵斥他。严父孝子,说的便是这二位了。
“子规是规矩的孩子,我知道,他无这般心思。”夫子了解子规。他了解别人的儿子,甚于自己的:“骨错面生疾,破了些相,不便前来,免得无端引些病邪,污了喜气。”
“承蒙夫子抬爱教诲,知子者,莫若夫子。”陈父拱手道。
“那我和子规改日去瞧他。”卢晚遇为陈子规解围。谢师宴这才酬酢往来,欢喜开宴。
古木荫中,吴骨错确是破了相,荆芷兮跑着来给他送药,同样破了相。
“你脸上怎么了?”吴骨错关切问,手便要去触碰她脸上的伤,被荆芷兮拂开了。
“没事儿,”荆芷兮说:“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话音还没落,赵家的小厮,已经追了上来。荆芷兮拉着吴骨错便跑,直跑到深林里,她方向感不好,吴骨错也不知道她要拉着他跑向哪里……
桃花登枝、杏花束锦、梅花告雅,两个蹁跹的身影,在花影间,穿梭轻步,衣裾随风飘起,摇曳着年少的追逐。
“他为何追你?”吴骨错边被她拽着跑,边问:“你家绢帛又丢了么?”
“绢帛没丢,”荆芷兮道:“药丢了。”
“又冤枉你?”吴骨错道:“天天被家丁追杀,你每天可真是过得刀尖舔血的日子啊。”
“这次没冤枉我,”荆芷兮从腰间掏出一个青色的玉瓶来,晃给他看:“可是为你偷的。”
“跟我来,”吴骨错这次拉着她跑,往他昔日的白芷花田跑去:“你不认路,再带,都被你迷了路。”
昔日花田,自那次鬼窟鬼宿之过,尽皆枯萎。却也曲径通幽,生人难寻。
“听说这是宫中上等的金創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