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你浪费了。”荆芷兮拂下他的手来,夺过玉瓶,倒了倒,果真空了。脸上写满惋惜,埋怨他道:“统共就剩几滴了,全捂在了我脸上。那我还偷它做什么。白折腾了这一遭。”
“人家不给,我们不要”吴骨错心疼地看着她的脸:“我不想你为了我,受本受不着的伤。”
“呐,你为我受伤一次,我也为你受伤一次,我们又算一次两讫了。怎么样?”荆芷兮很是认真一码归一码地说:“当然,上次你冒的是生命之危,这个我知道。但是,你别看赵家肥得像猪,但赵家实在很小气的,我从药房刚揣了这几滴药,守房的婆子、丫鬟,对我脸上那是一顿乱抓乱挠。本来这些我都习惯了,过两天准好,你非将这么金贵的药,用在这不必要的地方,也怨不得我吧。再说小厮们追我追到这里,五里多远呢,真是锲而不舍,难缠得紧。”
她是想说,自己没有功劳,总还有苦劳。但是吴骨错很伤心:“你为什么总想要跟我两讫?那讫不了,上辈子,我还欠着你一条命。”
荆芷兮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猫着腰,蹑手蹑脚,眼神偶或越过那道矮坡,看有没有赵家小厮追来,小厮没看到,却看到赵访陌,若无其事、甚是脱俗地,坐在坡沿边,看着她。
荆芷兮猝不及防,受了惊吓,一下子身体后仰,瘫坐在地上
“赵家肥得像猪,还小气!”赵访陌却恶人先告状,哈哈笑着问她罪:“这话刚刚是谁说的?传赵老太太耳朵里,怕是谁的屁股又要被打得开花了。”
“你为何在这里闲坐?什么时候开始在的?为何一点声息都没有?”荆芷兮无比惊讶地望着他那恣意绽放的笑,一句挨一句问。
“从你们你侬我侬,互相吝惜那几滴药的时候呗,”赵访陌突然脸上便落寞认真了起来,有一种醋,他本不想吃,却咽不下,“放心吧,丫头,那几个小厮,被我打发了。你外祖母不会找你麻烦的,婆子丫鬟的,我也贿赂了。”
说着他跳下矮坡来,从衣襟里,掏出两个青色的玉瓶来,塞到荆芷兮的手中:“你要药,找我啊,何必费劲去偷,还为此挨打?这些药,我京城赵府多得是,本便是牙缝里一点,赏赐给乡下赵家的。”
荆芷兮晃了晃那些药,果真都是满瓶,口惊讶地合不拢,感叹道:“你可真是财神啊。”
“我不是财神,是木神。所以这些汁液研的药,我才最在行不过。”赵访陌说着又掏出一瓶来,打开,往手指上研开一滴,想要给她擦伤处。
可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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