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孟,是谁?”少典君离与问。
“自是那个胸无点墨、不学无术,浑身上下都是幺蛾子的墨府长公子啊。”木落不满道。
只此一言,便教离与想起月余前,将他少典君当作花匠,肆意趾高气扬了一把的那个男子来,于是也愤愤道:“这个‘赵如意’,转世投胎八百回,改不了他的德行!你知他现在哪里,看我如何教训他!”
“我被禁足,即便今日‘特赦’,活动范围也出不来这个闲居,”木落道:“墨玉在他们家,就是个囚犯。也只配大赦时,在这闲居里,沾点儿边边角角的喜气儿。我住哪里,他长公子清楚得紧,但是长公子他住在那厢,我如何知得?你不如,先将岸土救出来,教他领你去吧。”说着,便在前领路,带离与去关岸土的柴房。
“你的神气呢?”离与边跟他并驾齐驱,边不解道:“堂堂神主,只是附身而已,何以就被困在一具躯壳里了?任人宰割,别人不让你动,你就动不了了?”
“头来时,被司命收走了。”木落蓦然道:“说是墨氏家族请的愿,就是要让我,死死地还一回债。先别说我了,看见岸土,你或许,就不觉得我惨了。”
“你这算五十步笑百步么?”离与一边疾走,一边说木落。闲居很大,顶普通一个富裕人家的院落了,曲曲折折,拐了十八弯,还没有到柴房。离与忽然又念起芷兮,一惊问道:“对了,我将芷兮,是种在这闲居院里的。那芷兮,是该从这闲居,被嫁出去吧,她,现在,可也在闲居里?”
“她若在闲居,我头一个领你去救她了。”木落道:“此刻,不知被墨孟绑在了何处,就是怕还有像岸土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出来阻拦他。”
“是怎么一回事?”离与追问。
“先不说芷兮,长得多招人,你知道吧?”木落说:“她是在我东府里,成人形的,我看她一眼,都差点沦陷。”他说这话,或是有些亏心的,自己沦不沦陷,他自己心里不清楚么。木落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只说,那么墨孟,有多么变态,离经叛道。府里关着我,也就罢了,他还给墨府定了个公开的秘密,那便是,谁去我东府里,做了差使,他都不会放过,之前有小厮新来,打扫了东府,他当日便将人家的腿打折,发配出去了。后来有一个小丫鬟,也是因为新来,误闯了我的居室,被他凌辱后发卖到了妓院。现在,是玲女给我送饭,也被他强收入房里了,当了没名没分地通房侍女。”
“这个不成器的,畜生不如”离与出离愤怒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