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鲜衣怒马,一念泪眼问花。
含念娇妒,策马长门。墨氏皇宫---朱紫宫,排排禁卫,向她颔首低眉,收起甲胄,侧立街旁,为她让路。
“够了!我真是够了!”她直至朱紫宫的婳坊前,才勒马下地,挥舞着画剑,在株株花树间,乱砍一气。
刹那里,画阁庭院,一片乱红飘飞,有天女散花的意境,却无天女散花的胸襟,飞花无意,落入雨后新土,成为和昨夜落花一样的下落:零落成泥碾作尘。
“为什么?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你一心一意为的,依然还是她,只是她?......”含念泪眼问花。
花不语。花下,忽然现出一双罗靴,那脚步踏在绿意青葱的湿漉漉的草地上,鞋尖,被沾上了泥。含念顺着那罗靴,慢慢抬起朦胧泪眼,那人的装束轮廓,由下而上渐渐清晰:赤舄、纁裳、白罗大带、玄衣、冕冠。
冕冠下,玉雕细琢的风华绝代的脸,正是少典君离与。她方才问花的话,正是想向着他说的。是正主儿,来的也正好。
萎靡于花间泥地上的含念,望着玉树临风的离与,含泪苦笑:“少典君,是从青邱之泽乌衣巷而来么?朝服未下,便急切切赶来,总不会是,也想念我了吧?”她是妖娆的,妩媚的,一如往初,哭泣着的模样,愈显楚楚可怜。
“操控六兽,散布尸毒,瘟疫人间,是你做的?”离与展开手掌,掌心上,是一根墨狐尾上的纤细毫毛。
“原来是来问罪于我的,”含念不理会他的问题,苦笑的痕迹,依旧凝在好看的嘴角。然而,离与这问题,也丝毫未使她讶异,可见,也是她意料之中的。
“回答我!”离与俯下身来,眼中,藏着压抑的愤怒的火。
他离她,那般近。近到含念,向前一扑,便用细柔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红唇猛烈而报复般地,覆上了他的。这个炽烈而风情万种的女子,对离与的情,已经几近疯狂。
“你疯了!”离与无情推开她,猛然起身,对她的轻薄,愤怒喷薄而出,厌恶溢于言表。
“我是疯了!我是为了你,早就疯了!”含念缠抱住他的腿踝,生怕他离开似的,哭着厮喊:“我含念,原密境墨系狐族宗主、现任人间墨氏王朝的皇帝之女,我本也出身高贵,累世清白,可是无奈我墨氏一族女儿,个个逃不出情劫!:狐后是我父亲墨狐唯一的妹妹,为了情,从倾国倾城沦落成一个至今还疯癫的龌龊婆子。我,为了你,离与,曾经用尽了所有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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