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芷兮的耳朵,连野兽的哀鸣声,他都生怕,会吓坏了她。又怎会舍得让她,护他而死?
芷兮的眼睛,本来因为恐惧和巨响,愈加紧闭,可是,她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努力得睁开,再睁开,却看到,离与,举着湛泸剑,凝立在那里,方才那野兽的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滴到他身下的土壤上。
“离--与--”芷兮的眼中,露出欣喜的泪花点点。 是离与,他救了他们,若非他出现,她和未若,早便死了。
可是,离与脸色暗沉,望着地上,未若与芷兮,和衣交叠的姿态,喉结哽咽,心下酸楚得紧:你俩还真是彼此相护,惺惺相惜啊。
他心痛地望了一下芷兮,眼中无限深意,下一秒屹然转身,举起湛泸,一飞而起,向着那洪水般汹涌而来的万万猛兽,霹雳般地劈杀下去。湛泸乃王者之剑,一道黑光剑影,那些猛兽,化作缕缕灰烬,灰飞烟灭。
未若听芷兮口中呼唤离与时,已知他们安全了,艰难翻转身去,平躺在芷兮旁边的草地上,芷兮这才能坐起,侧身伸手去捂未若肩上的伤口。
滇儿见势,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寄奴草来,跪坐到未若肩边,双手挤压药汁,一边对芷兮说:“将他的衣服褪下来,露出肩部伤口.....”
滇儿说这话时,自然地就如同左手碰一下右手,可是,芷兮,却窘迫在那里,手隔着衣衫捂着他的伤口,血从她的指缝里,往外冒,“隔--衫--,可以么?”她的脸绯红,若染了胭脂,与那情景,格格不入。
滇儿这才意识到,她是难为情,医者仁心的火,便噌一下冒起,“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男女之别!你想看着他死么?他为了救你我才受的猛兽啃噬,此兽非凡兽,是带尸毒的!”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振聋发聩。
芷兮再不敢小性拘谨,手颤颤地急急解了他腰间的鞶带,又将拢着衣襟的‘衿’带,轻轻解开,将他右肩的衣衫,褪下来,那血,都已化作了紫黑色,一看便是,毒性散开了,芷兮心里涌上难受,自责道:“怪我,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还......”她想说,还在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倘或因为这一丝延迟,他送了命,中了尸毒,她岂不是最大的罪人么。
可是,她还没有说完,杀完猛兽的离与,便冷冷站在了她的面前:“还,什么?!”
她抬起头来,以原本跪坐的姿态来仰望这声音,便显得他,格外地玉树临风。
离与的眼睛,注视着她,似乎在拷问她心间任何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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