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榆罔,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芷兮怒不可遏,柔弱的她,因为母爱,变得面目狠厉,她抽出无常剑来,以玄玉之心为号,将平逢蜂庐千军万马,尽数召唤而来,将她和木落,团团围住中央。大有背水一战化怪哉的架势。
“你连少典帝的情面都没留,你又何曾给我留过情面?!青剑都不用了,换成了未若的无常剑了!离与挖给你的心,也没有了,换成了未若灵魂锻造的玄玉来作心!”木落讽刺,他是曾经瞒天过海、现在依旧将六界至尊蒙在鼓里的木神呀,岂会被一个阵脚,便乱了方寸,步步攻击芷兮的痛处:
“你这个女人,终是朝三暮四,负了离与!现在,打着未若的旗号,用着他的旧部,来讨伐我么?上次我见你这样,还应该是未若召唤你当怪哉的时候吧?”
芷兮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毕竟,她这几生几世,总想扪心无愧,可是却愧对了许多人,离与、未若、榆罔....,都是爱她的人。木落看得出,她在痛苦,在走神,于是嘴角狞笑着,也召唤来了他自己的千军万马,包括他缔造的新的尸傀,离与交给他的可以无诏私自调用的五万六界六军,还有六部的洪兽。
“暴洪猛兽、尸傀瘟疫,果真都是你的手笔!”芷兮花容怒喝:“过去,是我瞎了眼,错看了你,也小看了你。”
“现在才发现,晚了!”木落狰狞一笑:“你若忍心,赌上你儿子的命,我和你,还有身后的这些卒子,便当面锣对面鼓,看看孰高孰低。我只怕你,见不得你的儿子,现在便命丧我手,死在你的眼前吧?”
木落摸准了她的每一寸命门,就如同当初他摸住了未若的命门。他曾经,无数次打着为芷兮寻魂的借口,私自偷潜冥府,未若那时,岂止一次放过了他的性命,甚至还与他谈心,但是,他呢,不过是摸准了冥府每一道机关,每一个囊魄,每一座炉,然后,彻彻底底,将未若熔化了!
芷兮终归赌不起儿子的命,十年生而不能养,朝夕想念的痛,还仿佛冥府坠崖前一样,夜夜清晰可闻。
“木落,你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榆罔还只是个孩子,你为何要这样对他?你即便再讨厌我,可是他是无辜的呀,而且,他还是离与的孩子,离与如何把你当作手足兄弟,你也不念了么?离与待你,是比他的亲兄弟未若,更要亲近的!”芷兮几乎是在哭求木落了。
“若放在从前,你的眼泪,或许还能引起我的同情,”木落冷漠地说:“自从你跟冥府未若,走在一起,你便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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