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爷爷们骸骨回家,龟兹城独我一个,还是飘忽不定的魂身,彼时前所未有的孤独,是你陪着我度过。”
“尽管你整天瞎练剑,锵锵锵响个不停,比现在吵多了,假装听不见便习以为常。”
桌子上的油灯微微晃动着,是从窗户缝隙里灌进来的微风,让书房明暗交替。
李挽抿了抿唇瓣,虽然两人从没说过喜欢,可也一直生活着,或许正是自己当时出现在最正确的时间点。
她笑着说:“既然选择了悠哉日子,那就干脆让这份安逸生活直到老去,以后让着我别骂我。”
“好。”顾长安应了一声,渐渐眼皮有些沉重,他放下书卷走出东屋,“早点睡吧。”
李挽欲言又止,但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精致下巴。
就在此时。
“笃笃笃”几声大响,宅外传来敲门声。
“喏,”李挽从梳妆台拿起人皮递给他,顾长安接过戴好,走到大门取下门闩,却是巷头的王阿婆。
“小顾,深夜打搅。”肥胖的老妇人一手撑伞一手打着灯笼,火急火燎道:
“两个杀千刀的在我家屋顶打架,哎幼啊,踩烂好几个窟窿,咱们拿官府威胁都没用。”
“小顾,你刚来时好像背着剑匣,应该也懂拳脚功夫,能不能惩……惩恶?”
王阿婆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总之声音带着哭腔。
哪里打架不能打,偏要在我家屋顶,又倒霉又愤愤。
“别担心。”顾长安笑了笑,随即安抚她,“稍等片刻,我随你去。”
王阿婆放下心来,小顾向来沉稳不浮夸,既然敢答应,肯定有底气。
回到内室,李挽翘起圆润修长的美腿,轻笑道:
“侠以武乱禁,江湖人经常给长安城带来麻烦,越是严加约束这群人越不服管,放任的话,律法沦为摆设。”
顾长安取走她的寒剑,跟着王阿婆赶往宅地。
“带一把伞,别淋着。”李挽拖长语调。
她突然眯起美眸,似乎想到什么,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搧动着,黑童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
巷口左邻右舍聚集一起,纷纷抬头看着王阿婆的屋顶,一高一瘦两个武夫飞檐走壁,打得是轰轰作响。
无人围观也就罢了,如今见乌泱泱的百姓,那战意更是高昂,尽管淋成落汤鸡,仍然单手负在背后,宗师风范尽显无疑。
“别在化觉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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