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
顾长安无语。
“尽快凋刻,总之八十两银子,就当看在钱的份上。”
李挽不再搭理他,专心洗衣裳。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入秋时分。
顾长安傍晚坐在天井里乘凉,边翻书卷便啃甘蔗。
李挽板着脸走到水井附近,撂下一句就转身,“顾长安,你跟我来。”
后者不情不愿放下甘蔗,跟在女人后面。
相比之前,她更加丰腴圆润,走起路来身姿摇曳。
进了幽香缭绕的内室,顾长安顿时心虚。
“你偷钱了?”李挽扭头盯着他,一脸质问。
顾长安低头,为自己辩解道:“一位棋友生辰大寿,我总不能空手,就悄悄拿了八两碎银子。”
“下次你别睡床了。”李挽罕见发怒,严厉道:
“都说了钱不能乱动。”
“我知道。”顾长安声音更低,最近两个月她都开始省吃俭用,衣裙都鲜少购买,胭脂水粉也没换新。
“明知故犯!”李挽又呵斥了一句。
顾长安只得乖乖听训。
李挽看着他的眼睛,俩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她忽然“噗嗤”笑了一声,“好啦,咱们去赌坊。”
“赌钱?”顾长安问。
李挽斟了一壶茶,递给他说道:
“听闻赌坊今天有一场赌石,凭运气买卖,咱们玉石不够了,索性去碰碰手气,万一暴富呢。”
顾长安浅抿香茗,半倚在床榻,无奈道:
“开始耍赖对吧?”
明知以他的境界能一眼看穿胚石,哪里要运气捡漏,分明是予取予求。
李挽眼眸一压:“反正我不管,必须赚钱。”
顾长安思索,存钱应是准备婚礼嫁妆,他是该做贡献。
“走。”
俩人挽着手走出家门,出了化觉巷便雇佣了一个驾车健妇,离赌坊很远只能租马车。
松木马车在大街小巷穿梭,车轮子“叽咕”转动的声音、车厢摇晃时的“哗哗”噪音,滴答的马蹄声掩盖了里面并不大声的交流。
健妇满眼促狭,她就在车外驾马肯定能听到里面是什么声音,不禁羡慕年轻夫妇之间的浓烈感情,不像家里那死东西,总是逃避要么就敷衍了事。
越莫半个时辰,李挽容光焕发地走下车厢,顾长安不敢去看健妇戏谑的眼神,多给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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