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两相高。”
抑扬顿挫,字字浑厚。
“如何?文思甫起。”杜牧问道。
顾长安由衷赞赏道:
“好诗,意境十足。”
杜牧得意地捋了一下胡子,此诗应能在长安城引起反响,不过他很快又失落地叹了口气,一辈子只能在这种事上自豪一下。
“怎么了?”顾长安见老无赖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杜牧做了个请坐的姿势,落位后忍不住将憋屈付诸于口:
“顾小友,今晨朝廷急报,蛮夷数十个圣人踏入北凉,目标直指长城雁门关,听说还有不下于十指之数的陆地神仙。”
“这个劫难,咱们华夏民族怕是渡不过去了。”
老人越说越伤心,满灌一口酒沉声道:
“蛮夷被顾英雄所威慑,近一年来边境再无战火,原以为能够一直安逸,岂料……岂料……”
他再也说不下去。
顾长安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在开始了新生活之后,在这个平凡普通的下午,他乍然发现,竟然已经忘记很久了。
如果不提起多好。
“估摸着再有两天,长安百姓都知道了。”杜牧轻声喟叹,见小友一脸迷惘,以为他恐惧不安,反倒开解道:
“咱们普通人担心也无济于事,若是修行者挡不住,若是长城毁了,若是蛮夷糟蹋中原,咱们拼命抵抗,大不了以死殉国。”
“杜公,我先走了。”顾长安麻木起身,离开了茶馆。
“唉!”杜牧幽幽叹气,咱们民族只想安逸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啊!
顾长安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抬头看着湛蓝天空,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深夜,他才回到化觉巷,离家二十丈,院落的灯火光亮透出窗户。
顾长安下意识就要加快脚步,然后骤然放缓。
忽然间强烈的痛苦涌遍全身,不给他半点抗拒的机会,他觉得浑身很冷。
过家门没入,顾长安悬空而起,如一柄失控的利剑,却无声无息降落在顾家祖宅。
后院的坟墓定期有官府清理杂草,墓碑干干净净,坟前还有几根烧断的香烛。
一个男人静静站在黑夜里。
“爹,娘,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他仿佛回到小时候,喜欢一个人在龟兹城坟林诉说心事。
“还没告诉你们,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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