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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款项的追加,就有两次,达到九十万贯,再加上洛阳及京畿道两税划拨一部分,累计支出方达其巨。而在工程的推进过程中,各种伤亡过千,因各项事故而致死者,就超过两百人,更有不少役使过度的情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朝中的御史言官,自然不会默不作声,针对洛阳工程而进言弹劾的更是数不胜数。
闹到刘皇帝这里时,他头一次默然了。虽然,手书一道诏书,对慕容彦超进行了一番斥责,对工程之中钱粮浪费以及民夫奴役的现象大加责备,但更多的还是要求整改,处置那些急功近利的官吏,同时,责令对伤亡的民夫进行双倍赔偿。
做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是极限,像这种已人力为主的工程,想要不伤人、不死人,怎么可能,刘皇帝也没那么天真。只能对于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预防与加强监督,如此而已。
而在官府对洛阳城大加工程时,城中的官民百姓,也跟进着,修缮自家的房屋,做到与官府所定格局协调。就如当初开封的兴建一般,对于民居民宅,听其自建,只是对建筑布局有统一的要求。
慕容皇叔,似乎也是个有强迫症的人,造成的结果便是,如开封一般,洛阳的建筑布局,整体看来,也是等级森严,官民贵贱,层次显著。
而随着新洛阳城的逐步完善,刘皇帝也于开宝六年(968年)春二月宣布,将西幸洛阳,以作视察。并且,以慕容彦超权洛阳府尹。
......
邙山脚下,一个山水交汇处,绿树掩映间,结有一座竹庐,庭外水车借着风力转动,吱吱作响,庭前植有花木。门上立有一牌匾,书为“赵庐”。
观周边环境,清幽闲雅,别有意境,好似居住了一位隐士高人。只是,这位隐士高人,隐居的地方,距离洛阳这俗世太近了些。
竹庐之中,传出一阵读书声,声音稚嫩。一名高大的身影,手执书卷,在其间踱步,注意着坐着的七八小童。
宽脸长髯灰袍,沉稳而有威势,正是卸任的原西南巡抚赵普。自去岁冬,回洛阳奔母丧,处置完丧礼之后,赵普就在这邙山脚下,搭了这一草庐,守孝。或许是寂寞了,又把自己年幼的三名子女,以及周边农家的适龄孩子叫来,体验教书育人。
赵普的学问不高,但那也是要看和谁比。他所修的,是经世致务,做学问,大汉比他厉害的多了去了,但论做官,论做事,能比赵普干得更好的,可就找不出几人了。
并且,早年因学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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