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矛盾的,一方面他对张、吕等大臣掀起这场风波感到恼火,另一方面,又不愿意看到刘皇帝对他们采取过激的措施,那样于国无利。
但眼下的局面,已经尬住了,处在一种危险的边缘,一旦老皇帝恶从胆边生,诏令一下,那就无可挽回了。而如此劝说,如何让此次风波缓和平息,让这场争端尽可能地平稳着陆,却有些考验刘旸了。
久思不得其法,遂召集僚属,采问对策,然而,这干僚属,能跟上他思路,能体会他心思的,几乎没有。一个个的,明明是太子的家臣,但屁股也歪到张、吕等人那儿去了。
看着那一个个义正辞严、真切动情的劝阻,刘旸没来由地感到嫌恶,这一干属官,经过他的调教,用来做事那是问题不大的,但要咨议大事,却还欠缺不少。
自从慕容德丰等太子旧臣外放之后,刘旸身边剩下的,也只有大小猫三两只了。当然,这不代表太子势力凋零,只是将其影响隐藏到相对不易察觉的深处。
事实上,以刘旸这三十年积累的实力,也用不着太多人来帮他摇旗呐喊,那样只会招仇恨。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刘旸若真想搞出些什么大动作,那也是能给大汉朝廷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一道太子手谕,可以支使起天下绝大多数的官僚,乃至是一部分军队,这都是一个聪明的太子用三十年时间形成的威望。与刘皇帝正面对抗,大概率扛不住君父带来的忠孝大义,刘旸也不是刘皇帝能随意拿捏的。
而越是如此,刘旸越是谨慎,三十多年的太子,确实当得太久了,也太辛苦了,但三十多年都等了,也不怕再多等两年。
而刘皇帝的身体.
思绪回来,一干东宫僚属还在议论着,兀自讲什么二十八臣,忠正贤良,气节感人,需要为说情求恕,若是被处死了,则是朝廷莫大的损失.
听到这些,刘旸便不觉厌烦,忍不住敲击了下身前的铜案,太子的威严还是很足了,弘德殿内迅速安静了下来。
看着这一干人等,刘旸冷淡地说道:“陛下还未有处置意旨降下,你们在慌什么,急什么?”
面对太子殿下如此质问,属官们的情绪立刻降温了,好几人脸色甚至臊得通红,毕竟刘旸语气中的嘲弄太明显了。
“殿下息怒,是臣等操切了!”
而刘旸也没有再听这些人罗唣的想法了,毕竟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听不到,沉吟几许,冲众人摆了摆手:“今日就议到这儿,你们都退下吧!”
见其状,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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