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多嘴,纷纷行礼告退,甭管太子殿下接不接受,他们的想法已经陈述了,已足表忠心。
“徐士廉留一下!”余光观察着众臣,刘旸忽然唤道。
徐士廉,就是十六年前敲登闻鼓告御状的那名士子,因最终查实李昉并无徇私,最后的处置中,徐士廉被发配丰州。
在丰州,一待就是十年,塞北苦寒,人生昏暗无比,毫无前途希望可言。转机发生在榆林大叛乱之时,丰州虽然在榆林道最北端,且隔着荒漠与大河,但依旧受到了影响。
曾有叛匪袭扰,州内惶恐,危急之时,就是徐士廉与同为沦落人的徐铉纠集了一批乡勇,协助守城,击退来犯之贼匪,并且在后来击破北遁之李继迁军的过程中,丰州官兵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也正是因为在李继迁之乱过程中的出色表现,徐士廉彻底洗去了身上的劣迹,得到了朝廷的表彰,甚至再度进入了刘皇帝的视野,很是赞赏了一番。
理由也很简单,被作为一个被流放边陲十年的士子,受尽了苦楚,人生长时间处于晦暗之中,前途渺茫,事急之时,仍旧坚定地站在朝廷这边,竭忠尽诚,。论迹不论心,就冲这实实在在的表现,徐士廉便该被树立为忠良典型。
也活该其被提拔,先从一个流放士子直接拔为丰州司马,很快又被调至京中任御史,后又升任工部主事,直到被太子看中,调到东宫担任右庶之,一直到现在。
徐士廉的仕途际遇,可谓是精彩纷呈,但其间的坎坷曲折、辛酸苦楚,却也非常人所能承受。如今,已然成为太子刘旸的家臣,前途不可限量,一定程度上,徐士廉甚至得感激那十年的磨砺。
相比之下,当初那个被告的进士武济川,才学确实不错,但这十六七年下来,也仍旧老老实实地在集贤殿编书,毫无前景可言。
对徐士廉,刘旸还是比较欣赏的,这毕竟是个经历过考验的人才。看着不卑不亢的徐士廉,刘旸轻声问道:“适才议论,人人都发表见解,唯有你始终缄默,一言未发!此番风波闹得这般大,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闻问,徐士廉沉默了下,而后拱手向刘旸拜道:“臣心中有话,但恐所言不中殿下之意,乃至冒犯了殿下!”
听其言,刘旸自然更感兴趣了,手一伸:“你且讲来听听!”
停顿了下,徐士廉郑重地说道:“恕臣轻狂,这满殿庸臣,无一人是为殿下计算,也无一人谈及此事要害!
以臣愚见,殿下为今之计,绝非轻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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