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性格以及过往的履历表现,是不至于此,只要他还存有上进之心,在老皇帝如此明白表态授意的情况下,当毫无付负担、果敢向前,锐意改革才是。
然而,事物在不断发展变化之中,大汉朝廷的局势也在不断变化,人自然也得通过不断的改变以适应所处环境。
到了樊知古这样的位置上,当然要根据屁股所处来调整立场,改变思路。如果是在十年前,哪怕是五年前,面对老皇帝的示谕,樊知古都不会有任何迟疑,只会坚决彻底依圣意行事,但如今,他不得不采取一些稳妥的办法。
事实上,莫说一个樊知古了,就是居庙堂之高的公卿宰相们,在这些年也在越发求稳。而种种行为,翻译过来,就是两个词:观望、等待!
至于观望什么,等待什么,不言而喻!
就是老皇帝,又何尝没有发现,这些年他想要做成什么事,是越来越困难了。中下层离老皇帝太远,但是上层权贵,尤其是那些封疆大吏、公卿大臣,一个个都表现出一种懈怠、迟钝。
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大汉的精英权贵们都堕落腐朽了,只是他们开始心存迟疑了。这份迟疑,毫无疑问乃是老皇帝带来的,不只是这些年老皇帝“神经质”的变化,也在于,他真的老了,人的精气神是很难瞒住人的。
越是处在上位的人,就越需考虑长远,他们在为政处事之时,不得不去考虑事情的延续性,老皇帝未必能坚持多久,那他制定推行尤其是强行推动的那些政策,又能坚持多久呢?
人亡政息在中国可实在太寻常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更是颠扑不破的道理,现在若是用力过猛,那将来便很可能面对政治风险,这是说不准的。
在重重心理顾虑下,大汉的当权者们,又怎么可能再像过去那般,对老皇帝的决策不折不扣地去执行呢?更多的,是一种应付的姿态。
泰康宫倒是修得快,但那是上上下下有利可图,又有少府作为主要负责部门。而拿税改来说,之所以进度如此迟缓,除了改革本身的复杂与繁琐之外,从上层权贵们开始往下传导的这种犹豫与迟疑也是重要因素。樊知古在荆湖北道任上的变化,也只是因为他触及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税改到如今的地步,已然涉及一些深水区,越发艰难,新制未成,新弊丛生,改革这条道路也到了一个更为关键的阶段。
老皇帝心里也清楚,在他有生之年,很可能是完不成了,并且早已将希望寄托在太子刘旸身上。至于太子刘旸能否秉持他的意志,他心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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